“你是跟着老太爷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亲兵,王氏也是我贾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主母。”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时,贾母站了出来,“王氏,你来说,他说的那些事你有没有做?只要你没做,老婆子就替你做这个主儿,将这个污蔑主子的混帐玩意乱棍打死。”
【我有儿有女,又怎么可
能会做那种事?】
【除了我谁还能生出衔玉的哥儿?】
王氏下意识在心中回了一番那是一个带着两岁儿子的寡妇。寡妇是王熙凤陪嫁庄子上的,母子二人的卖身契也都捏在王熙凤手里……
事成之后,那个刚刚被丢到乱葬岗的老家兵就会带着他的小媳妇和儿子拿着王熙凤给他们的新户籍去关外生活。
相安无事则罢,若老家兵一家三口敢反咬王熙凤一口...王熙凤就会以逃奴这种罪名让老家兵一家再无安宁。
……
宁国府,贾氏祠堂前。
虽然老家兵的‘尸体’已经被抬出去了,一府的人都是一副粉饰太平的样子,可气氛到底不似从前了。
大人们还都好些,就算那老家兵的话不是空穴来风,甚至是所言非虚,也不会立时就表现在面上,但来宁国府祠堂祭祖的却不单有大人还有小孩子。
一群原本就羡慕嫉妒宝玉的贾氏一族的小孩们,看向宝玉的眼神中都带着天真又残忍的打量和恶意。
京城的贾氏族人中除了宁荣两府过得好外,其他人过得都很一般。
他们大多数是宁荣两府被分出去的庶出子弟们,跟两府都有着或远或近的关系。可同是一个老祖宗的血脉,有人可住高屋大院,有人可锦衣玉食,有人得数万家产,公候爵位,可有人却只能靠着族中分下来的那点红利苦哈哈的过日子……嫉妒就像流淌在血管里的血液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贫富差距,高低贵贱。
如今从出生起就被人众星捧月的贾宝玉被人说成了‘野种’,他们心中除了畅快和期待外,更是对贾宝玉生出了隐隐约约的恶意。
凭什么他可以过那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凭什么?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