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将优洗脑安慰自己之时,东峰旭也出现了代入感过强导致自己呼吸不畅差点灵魂出窍的情况。
“旭,旭你振作一点啊!!”
“旭学长!不要代入进对方选手啊——”
队友们纷纷手动把他拉扯回来,掐他手的掐他手,扯他头发的扯他头发,拦腰抱的拦腰抱。
才把他从灵魂出窍的边缘拉到了窒息的边缘。
也有其他比完赛的选手和乌野一样一边看比赛一边下饭的,看着看着就有点食不下咽。
“不是……他们东京的队伍,打起来都这么叫人奔溃的吗?”一个黄色队服的选手突然觉得手里的盒饭也不好吃了。
这比赛看的,哪个攻手能忍得住?
不管往哪里扣不是给你拦住就是给你垫起来,哪个排球选手受得了??
“除了音驹之外,其他的应该还行吧。”其中一个回道:“我一个东京的朋友在e馆,说枭谷就很正常,打起来跟热血漫一样,除了需要时不时配合木兔‘嘿嘿嘿’几l下。”
“这也没有多正常吧……”
“你不懂,枭谷那边氛围上去了真的超级燃,我朋友带他女朋友去两个人都忍不住跟着喊了半天呢。”
“那井闼山呢?哦对他们第一轮轮空今天没有赛程安排。”
“音驹真的好难打啊,还好不是我们的对手,不然铁板一块,叫人怎么打?”
“太不下饭了……”
“这简单,你代入音驹视角呗。”队内二传手美滋滋吃着饭提了个建议。
“……”
队友们纷纷看过去,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二传:“?”
二传:“都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饭?”
“没什么,突然觉得你今天格外帅气。”
“对!浑身散发着智慧的气息!!”
二传:“……”
“别说,代入音驹之后确实不一样的。”
“兄弟我懂你,甚至会生出一种‘都接成这样了清川居然还能继续把球救下来,好烦啊’的感觉。”
“……清川也不容易。”
“适当代入啊兄弟们,咱们队的防御可没有到那种铁板一块的程度。”
观众席上的社畜们也感慨说:
“一个多月没有看音驹的比赛,还是这个味。”
“不止,看着这群小伙子打进了春高,我生出了一种养成的快/感。”
“是啊,真没想到当初因为排球情结回来追比赛居然能追到春高来qwq”
还是在东京这种死亡赛区,两百多所学校里面决出三所,平均一下七十多支队伍里才出来一支。
两个人甚至在音驹获得春高参赛资格当天去买了张彩票,还中了1000。
这可激动死他们了。
球场上,第一局已经结束,音驹以25:14的巨大分差遥遥领先。
乌野一群人看得比自己赢了比赛都舒坦。
东峰旭重新代入音驹视角后忍不住抹眼泪:“真好啊,这个分数。大放异彩。
而和这些队伍争雄的野猫们,又会弱到哪里去呢。
强烈的危机感乌云一样聚在头顶,逼迫着人不断前进。
也只有这种压迫,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快速蜕变,由一块朴素的原石打磨成润泽光亮的润玉。
到这时,再回头一看,原来大家已经朝前走了这么多步。
倒计时的最后,音驹众人再度将手叠在一起,围成一圈圆阵,大声地喊出来——
“——上吧!!”
以山本茜和灰羽爱丽莎为首的应援们同样大声喊着音驹的应援口号。
“上吧上吧音驹!!!”
“冲啊冲啊音驹!!!”
不知道是单纯热的还是被现场热烈的氛围感染到,解说擦了擦脑门渗出的汗,忍不住道:“音驹确实是春高参赛队中的一股清流啊,作为少见的几l乎全员在地板防守领域都有建树的队伍,音驹的防御是最难攻破的,想要从这群‘猫咪’手上得分,绝对是个难点,也不知道第二局清川是否找到了突破的方向。”
另一名解说也说道:“音驹延续了第一局的站位,选择由13号夏目先发。”
“夏目选手的发球在这一届春高选手当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不管是大力跳发还是旋转球,在以往出现的场合中,都能给对手造成不小的压力。”
旋转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东京这一片解说春高的解说员们口口相传也基本都知道音驹一个一年级从井闼山的王牌手里学到了旋转球,而音驹和井闼山的关系也成了一个谜。
直到这些人在电视上看见结伴闯关的一群少年们。
——破案了,你们东京f4关系就是好啊。
“出现了——”解说一阵惊呼。
球场边的摄像头及时转向了夏目的方向。
身着音驹13号球衣的少年站在发球区,于哨声响后连续好几l秒都没有动作,解说也正是趁着这个时间插空补充了一下前情提要。
音驹的吹奏依旧给力。
悠扬有节奏的声律并没有给自家队员造成丝毫影响,受到影响的反倒是对面的清川。
具体体现在不少选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茶发少年一双眼睛平静地望像球网对侧,表情严肃地摆出了熟悉的pokerface。
对于卡点发球的时机,他早已熟记于心,甚至不用刻意数拍子,也能精确卡到时间点。
清川球场,2号位方向。
先前同孤爪研磨对视过的副攻手川口青这回同样对上了他的视线。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
川口青形容不出来。
如果说上一局中的那个二传手骨子里封印着一头看一眼就令人胆寒发颤的凶兽,那么这个人,那具肉/身皮囊底下,隐藏的是无穷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