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巧半眯着眼睛,轻笑道:“怎么就会那么娇弱呢,我虽不比你们在江湖历经风雨,但也不会被这区区的场面吓到,再者说不是还有你吗?”
谢沛白很是受用她这句话,眼底都是化不开的笑意。屋里点着的灯多,沈芷巧一直不喜在歇息是点太多的灯,烛焰晃得她总是睡不好。谢沛白向来不在意这些细节,偶然有一次夜里回来的晚,躺下时觉得她总是翻来覆去,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便灭了几盏灯,不一会儿沈芷巧便静了下来。自那以后,谢沛白便记在了心里,每每歇下前总是要将屋里的灯灭了,剩远远处一盏,以防沈芷巧起夜的时候磕碰了。
今夜也不例外,谢沛白灭了灯躺倒她身旁,这才说道:“瞧着你看见秦昭华时,似乎是有些不大忍心。”
沈芷巧依偎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总归是让她背了这个罪名,左右心里是有些不大痛快。”
谢沛白将她拥进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满头的青丝,沈芷巧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渐渐也沉了下来。
沈安一直在院子里陪着秦昭华,秦昭华也劝说他让他回屋里,但是他执意陪着,秦昭华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全然都已经将他之前的苛责全都抛之脑后,满眼都是他情深的样子。
就在两人相互依偎感怀时,惠夫人只着了里衣,趿着软鞋从后院跑了出来,身后的丫头们拿着披风在她身后追着。
“老爷,老爷。”惠夫人扑身也跪坐到沈安身旁。
沈安急忙托住惠夫人,丫头们也赶过来将披风给惠夫人披上。
沈安喝斥道:“混账东西们,怎么照顾惠夫人的,让惠夫人就这样出来,是不想活了吗?”
“老爷息怒。”底下人齐齐跪了下来。
“惠汐,先起来。”沈安将她扶起来,惠汐刚出了月子,身子不能受寒“发生何事了?”
惠夫人哭的泪都止不住:“老爷,煜儿他起了豆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