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明日啊,许是我记错了吧。小林子,朝臣们是不是都很瞧不起我,我大概是最无能的皇子了吧。”楚睿尧的声音里不乏颓废,小林子将刚送过来的药递上去,趁着楚睿尧喝药的时间,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十三爷是咱们大渝正经八百的皇子,那个敢瞧不起你。”
“是吗?”
小林子被楚睿尧的这句话给唬住了,怯懦地侍奉在一旁,不敢再多言语。
“罢了,随着陈太医去取药吧。”楚睿尧也不在难为他,小林子如蒙大赦般,紧随在陈太医身后往太医院去了。
等着小林子走远了,楚睿尧让长影端过一旁放着的盆栽,用力将刚喝进去的药吐了出来。“十三爷这是何苦呢,将他支出去将这药倒了不就好了。”
“做戏自然是要真些,不然怎么会让人相信呢。”楚睿尧还不知道这小林子,在陛下那里是什么的存在,跟东宫有没有什么关联。“慕安这次送了这么大的礼,我们也是要回礼的。”楚睿尧觉得口里很是苦涩,漱完口之后又接过长影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秦笙离的回信是在楚慕言离开后的第二日才到的,楚慕言自然是没有收到那个消息。所以楚慕言赶回昙州的时候,秦笙离她们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离临安也不过是几日的行程了。楚慕言没有再昙州多待,紧接着便又动身往长安赶,因为心里记挂着秦笙离,所以便没有走官路,而是走了青烟她门走的那个路。
许是这就是命运,楚慕言在途中遇到了从临安城里折回来的未生,所谓是冤家路窄。
“靖安王,许久未见,进来可好?”未生这次并未带多少人,只带了剑一一个人。楚慕言倒是吃亏的很,独身一人不说,连日奔波也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楚慕言没有答话,抽出自己的软剑,翻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剑尖指地,毫无躲闪地看向未生。未生今日只带了半截的面具,看看只遮住眼睛的部位,剩下漏出来的地方,与那人半分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