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恬感叹:“真可怜,小妹妹,多食点,你看你瘦弱的,正长身子呢。”
月月大口吃肉,好似特别喜欢肉食,对素菜不怎么欢喜,吃罢了抹抹嘴巴,豪爽的拍了拍小肚子,动作惹得喻裴樨略微发笑。
月月眨巴着大眼睛:“大哥哥,今日谢谢你,往后里我会报答你的!”
喻裴樨没有当真,月月强调:“真的!是真的!你可不要不信哦!”
“好,”喻裴樨道:“我相信,只是救人施恩,并不是图回报的。”
月月睁大眼睛:“大哥哥,你真好哦!”
“那可不是嘛?”郭恬道:“我师父,可是天下最好最好的……第二个人。”
喻裴樨挑眉:“哦?为师是第二个最好的人,那谁是第一?”
郭恬一笑:“自然是我阿爹了!”
月月道:“大哥哥,以防万一,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喻裴樨笑了笑,这孩子莫名古灵精怪的,倒不惹人厌烦。
月月诚恳的问道:“大哥哥,你可有娶妻?”
不等喻裴樨反应过来,月月又道:“家里有几个小妾?豢养了多少家妓?”
“你这丫头!”郭恬羞耻的脸色涨红:“才多大年岁,竟然还知晓家妓!”
月月催促道:“大哥哥,你说呀!”
喻裴樨无奈摇头:“未曾成婚,家中亦无有小妾,不曾豢养任何家妓。”
“哇——”月月惊叹:“大哥哥是个正派之人呢!”
罢了又问:“那大哥哥可曾豢养面首?娈童?男妾?”
喻裴樨:“……”
裴雪荼听到园中嬉闹之声,看了一眼户牖的方向,对阮文辞道:“文辞先生,裴某身子的境况,还请不要告知樨儿。”
阮文辞写下药方,淡淡的道:“文辞心中有数,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清楚明了的很,再者……衙内并非医者,便算是告诉了衙内,也只是多了一个人徒增烦恼罢了,令衙内烦恼之事,文辞必不会为之。”
裴雪荼道:“那裴某便多谢文辞先生了。”
“不必谢我,”阮文辞幽幽的道:“你活着,亦不知是不是好事儿。”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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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招待白宁使团的国宴,国宴仍然在大梁宫的玳瑁殿中举行。
喻裴樨装了几天病,今日乃是国宴,但凡达官显赫之子弟必然参加,喻裴樨是跑不得的,便跟着便宜爹爹裴雪荼入宫进了玳瑁殿。
白宁使团已然提前来到了玳瑁殿入席,便见一团团,一簇簇的,梁京青年才俊,簇拥着一个甚么人,好生热闹。
这些梁京的青年才俊,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