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早就预料到的情况,卡司无奈地笑,权力的魅力就是这么大,这么无法反抗。
如果艾洛亚公主不是受到疯王宠爱拥有权力的公主,又有哪个人会这么把她的态度当回事?
又是一节药剂课,课上巧合地,卡司再次和上次见过的眼镜少年坐了同桌,同桌的少年不时埋头写字,还是那个笔记本,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卡司也没自作多情地打招呼,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节课的时间。
等到下课后,卡司再要走,又被对方叫住了:“你,就是你,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权力之争的呢?”
他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关节,认真地询问卡司的答案。
莫名其妙的问题,莫名其妙的人,卡司并没有被拉住,完全也可以不去理会,但这时候可能是出于某种被冷落之后的证明,笑得很友好地:“欲、望之争。”
“哦,这也的确是可以这样的……”眼镜少年低下头,并没有再什么,似乎有了些新的想法,又坐下来继续写着什么。
卡司见状,也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特里斯坦,你怎么跟那个人话,没听吗?他连艾洛亚公主的宴会都没资格去,你应该远离那样的人。”
不等卡司走远,就有热心的少年去跟眼镜少年话,一副熟稔告诫的口气,像是一个好兄弟。
如果真的是,恐怕就不会空出特里斯坦身边的座位了,要知道老师可是不会给他们排座位的。
从各饶座位上,大约可以看出些远近亲疏来。
“哦,是吗?艾洛亚公主的宴会?我没注意,我不是也没去吗?你去了?”特里斯坦回答得很奇怪,他像是一心研究的学者,并不在意外界的事情。
“唉,你这个木头脑袋,你我怎么能跟他一样,他可是无姓之人……”所有的鄙视似乎都暗含在“无姓之人”这个词上,旁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多,宛如那是个恶毒的诅咒,并且已经足够恶毒,不需要任何的补充明。
这样的言语明明不应该对卡司产生任何的影响,他见过足够多的世界,有过足够多的经验,人生的起起落落对他来似乎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那一刻,莫名地,有些东西让他产生了某种共鸣。
无姓之人,宛如一出生就被打上了标签的罪恶,不应该是他以后注定要背负的东西。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到莉莉丝,总算还是有点儿安慰,虽然男方从女方姓氏,听起来也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但有了姓氏之后,大可以不用受到这样莫名的歧视。
一整的课程大部分都是比较枯燥的理论课,卡司中午没有回去,他遇到了赖利,面对笑容一如之前的赖利,很难没有感受到一些安慰的。
“我以为你昨会去的,没想到……我应该是佩服你的勇气,还是后悔自己的邀请颇为不合时宜?应该不是我的邀请让你心生厌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