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一众老臣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殿下,新婚燕尔,正是情浓时候,你要是走了,这让叫太子妃多难过啊。”
“不成,殿下年岁尚小,战场上刀丶枪无眼,万一伤着碰着……有老臣呢,老臣定能把夏国那群贼子尽数诛戮。”
“战场非儿戏,殿下且三思啊……”
“对的对的,殿下还是冷静一下再说吧……”
“唉,此事还需思量,不可和夏国硬碰,如果可以和谈,还是和谈为好。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哈哈哈。”
“对对对,说不准是一场误会呢,夏国质子还在我们这里养着呢,他们总不能枉顾姬桓的身生性命……”
吧拉吧拉,各种原由大堆,青岚听的差点儿想篡位,王君一惯奉行中庸之道,臣子们也是多使怀柔之道,啰嗦有余,刚气不足。
缩头乌龟做久了,就会产生别人也都是缩头乌龟的错觉,这些人别的本事不显,自欺欺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能耐。
“啪啦”一声,一个茶壶打在大殿之上,吵吵闹闹的大殿立刻一静。
王君指着青岚气的吹胡子瞪眼,青岚拍拍手,吹了一下指尖不存在的灰尘,装做没看见。
不就是摔他一个茶壶么,赶明儿赔他十个八个都行。
殿上安静了,青岚才指着那几个一口一个和谈的人说:“以后再谁敢说和谈两个字,我就跟他急。人家快打到你家门口了,你转过身腼着脸说那是误会,求爷爷告奶奶好话大通再送上金银珠宝无数以示求和……我丢不起那个脸!我只知道,他杀了我的子民,贱踏了我的国土,侮辱了我的尊严——他欺负我了。谁欺负我,我就要打回去。我的子民不能白死,我的国土不容贱踏,我的尊严脊梁骨,不能对着仇人弯下去。我,璃国太子青岚,绝不同意和谈。
父王,我要出征,去意已决,如果父王不同意,我就卸下这太子之位,这么窝囊的太子,不当也罢。”
王君气的大骂:“混账东西,你是在危胁我吗?你当太子是什么,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你当打仗是儿戏?你是天神下凡,所向披靡?战场死了的人就不是璃国子民?战场上的劳民伤财就不是用真金白银换来的?太狂妄不知轻重。”
青岚怀疑的问:“你不是也想和谈吧?”你敢点头,我现在就篡位。
王君:“混账东西,你都说的那么多,我还能和谈么?我又不是昏君,只管自已太平不管子民死活。要战也不是义气一上头,拿了刀就能走的,粮草调配先得做好才行。颜卿,离岳阳最近的守备有多少人马?”
司空回说:“君上,岳阳设有三千守卫,徐阳设有五千守卫,不过臣估摸着,岳阳的三千人马应该所剩无几了,徐阳的人若是能及时赶去岳阳增缓,岳阳尚能支撑些时日。”
那意思就是不急,还有时间准备。
户部和兵部的冗事杂繁,做事又缺少系统系的条理,真要把战前准备交给他们做,要钱要粮时互相推脱,大概半个月都拿不出有效的条令来。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国库的存银这两年才刚刚有了起色,这一趟战争,估计又要把国库耗空。
也就是说,没钱,所以朝中很多人都不愿意开战。
打仗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