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扯了扯嘴角,心中长叹一声,一看就知这少女也不是好惹得,若惹得她在此大哭,自己可如何解释。
清了清嗓音,“呃,这位阿妹,我瞧着你也是有缘的,这普天之下,就你我在此相遇,又如何能不一起同去呢?”
阿姝一本正经地在谎理由。
于是这一青一黄在众人的异样眼光下走进了诗馆,诗馆中各种年龄的都有,每位都口吐惊文,舌若巧莲,在此布衣,华衣皆是一同,没有明显的等级差分。
由于每每这些文人都在相互激烈的交流,所以很少有人会注意有女子进入,其实阿姝最喜红衣,但每次来诗馆时为掩身份,不得不换文人最喜的青衫。
这下好了,有旁边的少女,这下想低调也不可了,只得正正经经得从他们身边走过,再用余光飘过别人是否注视着她们。
“这位阿妹,你哥哥在哪呀?”阿姝现在只想赶快离开,不然再被这么被注视,都感觉自己的额角都有些细细密密的汗了。
还没等阿姝说完少女便拉着阿姝挤到人群中最拥挤的地方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便挤到辨讲台前,阿姝被挤得有些头昏了,耳边响起了少女的声音,“阿姐,这辨台上便是我哥哥了,看。”
阿姝心下一喜,想着总算可以离开这女孩了,待抬起头了,依稀见一少年站在辨台上口若悬河,剑目星眉,但周身却儒雅淡然。
这二者混杂也不突兀,仅仅让人觉得他是天生的讲师,以道便可传天下。阿姝晃了晃,便站直了。
黄衫少女凑过来,汕汕然的说;“我哥哥好看吧,我们那的人都说哥哥是最聪明的人呢,可我偏偏觉得他是最好看的人了。”
正巧少年好似看见了黄衫少女,眉间微微皱了,便很快恢复平静了,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阿姝感叹他的处变不惊,我看他身体好像也不弱吧,为何那少女把他哥哥说得像快身亡了般。
还不待她思考,那少年便很快辨完了对面的捻须老者。踱着步便来到阿姝身前,先稳稳地行了个礼。
“在下裴元,多谢姑娘照看小妹,小妹没有给姑娘添麻烦吧?”少年语气真诚,薄唇一张一合,阿姝渐渐浮出那黄杉少女说得话,有些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