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被教导,行有礼,坐有态,这便是被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世家印记。
我见过许多的鲜艳的花,它们开的时候都没有像白布上这朵这样的魅惑,勾着一个个人为之狂热。
侍卫意识到自己多杀了个无辜的人,却也只淡淡掩饰。
“谁让她自己撞上来的,要怪也怪她命不好。”
说罢还是有些心虚的看了我两眼。
我是惊呆了,也没有多走两步,站在竹担三尺远的地方,看见刚刚还呼吸顺畅的嬷嬷瞬间便没气了,她的眼睛还是大大的睁着的,不知道她眼中是在想母亲还是在想我。
“哎!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到前厅来,一会老大该生气了!”
从垂帘门中走过另外一百户,看见眼前的场景,皱了皱眉。
又道
“怎么回事?算了算了,快把这个柳扶烟一行人带到前厅去,老大要见。”
说完,就与那侍卫点头示意了下,带着我们这一行活人从刚刚那垂花们走去。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竹担处,那是我的母亲和陪伴了我们终生的嬷嬷。
恍惚间,前面的侍卫偷偷议论
“啧啧啧!这小孩真是孤傲,到这个时候还没见她流一滴眼泪,刚刚真就去看都没看她娘。”
一旁的侍卫连连点头答道
“是啊!是啊!反正是俺,俺就做不出来。怪不得俗话老说,这种有钱人家里亲情是极淡的。”
两人不知在前又开始嘀嘀咕咕些什么,我耳边却只是嬷嬷走时留下的那声声惨叫,反复回荡。
那日后,我被元沥哥哥的父亲接回元府,我常常发脾气,元沥哥哥也只是在一旁等我发玩脾气,又带着他今日带回的新鲜玩意逗我开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就这么住在元王府,我以为我与元沥哥哥是有婚约的,他一定会娶我回府。
至少全府,不!全皇城的人都知道。
直到那日,最温润的羊脂玉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