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岩雀满是惊恐的表情。
但这可不就是与二十八见面的好地方。
禁地,代表不会随便有人经过,又处于王府中,可帮忙遮掩二十八的身份。
院子里虽年代久远不曾有人居住,却依稀能看出,此前居住的人定然非富即贵,就连房檐下的布满灰尘浮雕上的象征身份的循雁都依稀看得见它往日的繁华。
正想着抬脚跨进屋内,一男声从头顶传来
“多事。”
还未待抬头,着一身黑衫的二十八就一阵风似的身影极快闪到门栏旁。
这二十八长的倒也是人模狗样的,总说这些让人不顺气的话,直直让人想用沾了蛊毒的鞭子抽上他一顿,让他趴在我面前求饶,那才叫痛快。
当然她是不想这么做的,毕竟现下她扮的可是个东海的娇娇小姐。
脸上立马绉起笑脸。
“啊!是公子呀!我这不是想着去里面看看您在不在里面吗?”
妤枳自觉自己选着伪装一个贪生怕死的东海探子实在是足智多谋,反正丢的可是东海的人,与她而言自然是毫不在意的。
二十八并没有理会他,淡淡抬眸撇了她一眼,然后把手里那把水影玄铁剑朝向手的另一边,才张口问道
“现在,我就站在这。”
嗯,这二十八真的是噎死人不偿命。
装作没看见也没听懂他说了什么,一本正经开始讨论。
“那我们就来理一理这凤凰蛊的事,有一事不得不问公子。”
抬手作揖后,待那二十八的反应。
果然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说下去。
“我此番来皇城是为调查凤凰蛊之事,那公子与这凤凰蛊又有何关联?为何想与我联手?”
说到此处,朝二十八走了莫约两三步,俗话说功于心计,必得看那人的眼睛,这世间的人大多不会欺骗自己的眼睛。
二十八的眼睛是不是标准的凤眼,微微内双闪着睫毛,尾端上挑,可又因他常年杀人眼里透着的不是平白的勾人而是是拒人千里。
小八哥的确是今日老实站在此处,但还是不足以让他相信这人就愿意当他身前抛出的诱饵。
突然间他朝前一步,离这“小八哥”仅有半尺,凝视许久。
声音冷清又带着一股玩味的调子。
“你说是为什么?”
这半尺足以让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此刻两人却是不同的心境。
二十八时常看着这“小八哥”演戏,虽不知她到底是不是东海的人,可见她这般卖力的模样还是不得好笑。
尤其当她一本正经的问自己到底为何与她联手,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的模子,让他想到自己养的小八哥,有时执行任务回来晚时错过时间给它喂食时,它也会倔强的拒绝喂食,然后鼓起眼睛这样看着自己。
妤枳却觉得二十八在戏弄她,就像江湖上流传的楚悬阁杀手的怪癖,那么在她看来,这二十八的怪癖就是喜欢在杀人之前狠狠的戏弄下自己的猎物。
扬土旧屋,却是一番寂静滋味。
“小八哥”脸上上扬的嘴角咧得更开了,眉毛上挑了下,脸竟在二十八眼中放大,五官更加清晰,甚至透过光可以看见她脸上的小绒毛,面容皎洁却一脸无辜的模样。
二十八握住的水影玄铁剑的指尖微微收紧,轻轻低下舌头微卷擦拭了下眼前朱红小瓣。
心下一沉,脱口喃喃道
“竟然是甜的。”
妤枳感觉浑身被恰如雷劈过一样,僵住身体,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刚刚只是想挑逗下这二十八,突然一温热湿润的舌尖触过唇边。
在南疆长大的这17年,触碰唇边的只是5岁那年被自己养的小蛊虫咬了一头,13岁那年在河边与石头亲密接触了下,15岁那年在祭坛上被迫亲了一头牛的鼻翼,在她的认知里自然是没有这种温热的触感。
她发动内功,脚尖朝后瞬移耳畔却清晰听见对面这个王八蛋的话,虽是自己喃喃自语,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何喃喃自语听不见。
甜的?谁的嘴不是甜的,谁的嘴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