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监控录像里的研究员很眼熟,正是今天白天被扔进观察室的那一位。
左别年“嗯”了一声,把平板拿了回来,往衣服里一塞,也不知道他怎么放的,白大褂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左别年低声:“这些研究员进入研究所或许有苦衷,有的是家人被胁迫,有的一开始只是想要多拿点钱,他们本意或许不是如此……”
这倒是很正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洛定那么疯狂,大多数研究员都是正常人。以他们的知识储备,就算是不加入a组织也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现在他们人出现在这里。这其中多半有不得已的原因。
左别年低着头,他半垂着眼看不清
具体的情绪,但是楚夏看见他左手的无名指颤了一下,幅度很小,几乎看不出来。
“但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没什么可辩驳的。”他顿了一下,语速飞快接上,“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楚夏总算明白了左别年这次过来的意图。
她眨了下眼,缓声,“这是……心理辅导?左组长在担心我?”
这不太确定还有点惊奇的语气让左别年顿时维持不下去刚才的深沉。
但意外的,虽然左别年满脸的“抬脚就要走”的表情,却稳稳地站在了原地,只是有些烦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卷毛。
【左哥对自己的头发好一点啊!!】
【这个人熬夜压力大、黑眼圈比我还重,为什么头发还这么茂密?!柠檬了啊!】
【呜呜呜我也想rua】
【+1,看起来软乎乎的,手感一定很好】
左别年虽然表情别扭,但是居然没否认。
非但如此,他反而又强调了一遍,“总之,你不用放在心上。”
楚夏:居然真的是心理辅导?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回答:“左组放心,我还不至于将同情的范围涵盖到一个组织成员上,不会为此影响任务的。”
玩家同理心只能说是薛定谔的存在,关注的角色擦破点血皮都能哭天喊地,但是路人npc死在眼前也不会有一点动摇——那可是npc啊!人形布景板而已……没人会为摔碎了一个背景花瓶有什么心情波动吧?除非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