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酗酒的男人出现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男人每次喝醉之后都会对她和母亲拳打脚踢,叫骂母亲只是一只破鞋。
是连蛋都下不出来的母鸡。
甚至会在鸣女上前护着那个柔弱的女人的时候,一把扯过鸣女的头发,哐哐地往墙壁上攥。
直要让她头破血流方才罢休。
那个女人又是耳根子很软的家伙。
即便下定再大的决心,但在第二天男人酒醒后的指天发誓下,又默默的打消了念头。
只是一味地告诫鸣女,要学会忍耐。
但那个男人,就像蝗虫一般,每每都要将鸣女好容易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抢走,拿去赌钱喝酒。
直到鸣女失去了唯一的赚钱渠道。
男人没了钱去赌。
他开始大发雷霆,想要将鸣女赶出破旧的房子,却被母亲死死拦住。
然后母亲死了。
被男人活活打死了。
鸣女心中最后的光熄灭了。
巨大的悲痛中爆发的是超凡的爆发力。
她灌醉了男人,在那浑浊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然后活活勒死了男人。
又被巡警发现。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逃,毕竟她只是个盲女。
她在黑夜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但在黎明到来之前,她遇见了光。
「哦呀,又见面了呢,美丽的琵琶少女,能再为我弹奏一曲琵琶曲吗?」
那是万念俱灰之后的新的希望。
在成为了鬼后数十年,她也无法忘记的声音。
即便花开院弥生从未承认过。
或许对鸣女来讲,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她也只是想有个人能够听一听她的琵琶曲而已。
“为我弹奏一曲吧鸣女。”良久之后弥生开口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哦。”
弥生伸出了尾指,好孩子要拉钩钩哦。
他其实相当不舒服的。
身体就像是失调了的空调,忽冷忽热的难受极了。
只是之前一直都在忍耐着。
而现在,他稍微放纵一点也没关系吧。
鸣女沉默地点头,徐徐伸出了尾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弥生的尾指。
她听到少年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然后两人大拇指相抵,仿佛完成了相当重要仪式的鸣女,小小地舒了口气,终于拿起拨片,轻轻划过琴弦。
不过几个音符,花开院弥生就睡着了。
在鬼舞辻无惨回来之前,他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周公的召唤,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知名的毒药初版本对身体带来的损伤比他想象的要大。
让弥生不得不靠大量的睡眠补充足够的体力值。
刚刚结束了一场宴会,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儿的鬼舞辻无惨身穿束腰小洋裙,穿着黑色小高跟踢踏踢踏的回到了无限城。
手拿羽毛扇的维京时代少女半眯着眼,凤目一转,就看到了歪在栏杆前,撑着脑袋已经入睡的少年。
鸣女想要唤醒弥生,却被无惨伸手阻止,“不用了。”
“先出去吧。”
尽管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鸣女还是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弓腰离开了房间。
鬼舞辻无惨近乎挑剔地打量着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弥生,随即难耐的皱起了眉。
似乎瘦了一点,毕竟这家伙真的很挑食啊。
身上的衣服也还是往年的旧样式,童磨是吃干饭的吗?这衣服料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有头发……
等等,头发??!!
鬼舞辻无惨发动了瞳孔震动,“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狗啃了一样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