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听出了她声音中的不对劲，“阿莺，你这是怎么了？”

“都怪你，你都快出去十天了，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再等几天，”少女的答案取悦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视屏通话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是瘦还是胖了。”

蒋不复听了，忍不住捏了捏少女腰间的软肉。

看着瘦，摸着正好。

沈莺发觉蒋不复动作不规矩，汗毛炸起，没忍住，回头瞪了蒋不复一眼，又飞快地转过了头，快到她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只感觉他皮肤挺白的。

蒋不复倒是终于看清了身前少女的模样，跟他想象中一样，娇娇软软的。

那双桃花眼含着盈盈泪水，就这么瞪着他，眼角还泛着红，可怜又可爱。

毫无威慑力，倒是让人更想欺负了。

沈莺回过头来对沈知说：“我……我在泡澡呢，等我泡完澡，再打电话给你。”

“我等你电话。”

沈莺挂了电话，无比配合道：“你跟我来。”她现在只想摆脱那双桎梏着自己腰肢的手。

蒋不复收紧了手，逼得沈莺的身体贴近了他，他再次警告：“别想着耍花招。”

“我不敢的，你放心。”少女恼怒地道。

随后，蒋不复看到少女脖颈上的那一块嫩白的肌肤，像是被三月的桃花给染红，霎是好看。

脸皮真薄，他失笑，对她的警惕也稍稍放松了些。

门是电子锁。

密码是顾执重新设置的，由他和沈莺的生日构成。

顾执特地告诉过她，沈莺没有特地去记就记住了。

随着“滴”的一声，门开了。

“你回……”

顾执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万万没有想到，沈莺再次进来竟然会是这样的模样，满身的血迹，桃花眸中充盈着泪，如被风摧残过的花。

无法想象在她离去的那段时间，她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后面站着一个男人，也是满身血污，一手挟着她的腰，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看着这场面，顾执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对不起，害你陷入了这种危险境地，”面对被无辜卷入这件事的少年，沈莺满是歉疚，她低声道，“我以为他被坏人追杀了，没想到他自己就是个坏人……”

再多的话，她就不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既然扮演了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女，不管对方信不信，她都要扮到底了。

蒋不复推着沈莺走了进去，踢了门一脚，门被重重关上，“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乖乖听我的话，大家都是能全身而退的。”

顾执捏紧了手中的玻璃杯，看向站在沈莺后面脸白的像鬼一样的男人，一字一顿道：“你伤了她。”

“这都是他的血，你不用担心。”沈莺安抚道。

蒋不复摸了一把少女的脸，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笑，他吊儿郎当地说：“这么漂亮的一朵小，谁忍心伤害她，那些血都是我的。”

顾执的眼里已然结了寒霜，盯着那男人的双手，一动不动。

沈莺皱了皱眉，担心惹怒这男人，强忍着没有把脸上的血给擦掉，努力维持着天真善良小白花的人设，说：“有……有什么话先坐下再说，你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处理。”

“我是坏人，死了不是更好？”蒋不复听着沈莺的话，有些搞不懂她。

“我不想看着别人死在我面前，”沈莺憋出了一泡泪，“太可怕了，我会做噩梦的。”

少女的泪水像是不要钱一样流着，好不可怜。

那泪水像是砸在了顾执的心上，滚烫，沉重又煎熬。

少年那双眼眸开始充斥起妖异的红色，透出危险和疯狂。

他重重的咬了一口舌尖，疼痛和血腥味蔓延开来。

顾执神色逐渐恢复清明，他看了蒋不复一眼，垂下眼眸掩去了情绪，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光看少年这神情，还以为他是害怕了，所以连看都不敢看蒋不复一眼。

蒋不复看着少女哭得这么可怜，对她说的话相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