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笑,倒是将他们二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为打掩饰,我轻咳一声,说道:“这位医者,不知有什么方法能弥补我这位朋友身体的伤害?”
“方法自是有的,但是需要的东西太过难寻,基本上等于没有。”这医者又恢复了温柔地语态。
他这样的转换,我着实有些受不了,还是想笑。
我还待我开口追问,便听得那容殿下开了口道:“是不是要天回草?”
“你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啦,天回草有回天之力,什么治不好哇?”这医者又一瞬间恢复了咋咋呼呼的状态。
天回草?我现在真的十分后悔在朝上将余下的那株天回草给服食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
“那服食过天回草之人的血呢?”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服食过天回草之人的血?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姑娘,那自然也是很难寻的。”这医者又温柔地说道。
我一下开心地笑了起来,对着这医者指了指我自己。
“姑娘,服食过天回草?”他满脸不敢相信加万分震惊道。
随后,我伸手,示意让他把脉确认。
他很规矩地上前,搭了搭我右手的脉搏。
只见他先是满脸惊喜,后又眉头紧锁,便再没有舒展开来。
经历了他给炎彬诊脉之后,我对他的表情已然无感,只当是他诊脉时的习惯罢了。
“姑娘的确服食过天回草,而且是血天回。姑娘的血自是可以的。”这医者语态轻柔地说道。
还未等我开口,就又被那容殿下抢了先,只听他道:“用我的吧!”
“什么?你也服食过天回草?”这医者几乎是一下跃起,跳着到了那容殿下身边。
这容殿下微微点头,也学我这般,主动伸出手臂让他搭脉。
“你也服食过!这天回草成路边野草了吗?这一下就让我碰到两个人服食过!”这医者的炮仗般的声音再度扬起。
“公子,不必了,你出手相救,已是莫大的恩情了,又怎能再用你的血呢?”我说道。
因为不知这容殿下和这医者相知多少,从进来起也没有听到这医者对这位容殿下如何称呼。
所以我无法判断这医者知不知道容殿下的真实身份。
为了不多事,我唤这位容殿下为公子,自是没有纰漏的。
旋即,我又望着依然处在昏迷中的炎彬,声音低沉道:“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本就应该救他,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也愿意。何况只是放一点血呢。”
随后,我转头俏皮一笑,伸出自己的左手,将掌心对着这容殿下和这医者道:“何况我的手本就受了伤,放点血再包扎,也是顺道的事。”
“姑娘,你怎么把自己的手掐成这样了,快让我看看伤得深不深。”那医者立马上前端起我的左手检查道。
而我的注意力此时却完全放在了这位容殿下身上。
虽然这仅仅是我们第二次谋面,但不用深交都能知道,不露声色,淡定从容,定是这位容殿下已经融入到骨血里的习惯了。
可此时的他,面若乌云密布,眉头深锁,拳头紧攥,似是在和自己赌气一般。
他这样子,倒是又让我想起了那个人洛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