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坐在书房里半天没动静的宋寒书突然开口,温折桑惊了一跳,还以为他早已走了。
她听见宋寒书问:“今日……怎么没见冬雪姑娘?”
——冬雪脸上的痕迹还没消,这几天都不太可能会出门。
“她……”温折桑不好告诉他冬雪挨打的事,衙门里除了知情的几个人,就只有送了冬雪药膏的谢贻寇知道,而且她不想闹出风风雨雨,昨晚就嘱咐了谢贻寇不要传出去。这时她也只好随口扯了个谎,“她染了风寒,要休息几日。”
宋寒书面色担忧,“时已入夏,怎么还会受凉?她……看过大夫了吗?”
温折桑嘴角含笑,冬雪那丫头嘴上总说宋寒书是榆木疙瘩不开窍,可在她看来,宋寒书对冬雪并非全然没有感觉。否则,怎么会一见她不在就这么担心?
“看过了。”她带夏至过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要离开的大夫,“你放心,她身子好,歇过这几日就没事了。”
“这就好。”宋寒书脸上难得有些红,估计也是头一回在温折桑面前表现出对冬雪的好感,他这脸皮薄的读书人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客院里。三个丫鬟正和水雁薇见礼。
“奴婢青萝,见过水小姐。”
“奴婢青菀,见过水小姐。”
“奴婢青芫,见过水小姐。”
水雁薇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三人是受过教导的,虽然言行举止比不上御史大夫府里那些此寻常人还要高上一等的丫鬟,但她们胜在安分听话。
“快些起身吧,我这里并非是那些深宅大院,也无甚规矩。来,初次见面我也未准备什么,只从家里带了些金豆子,莫要嫌弃。”她从匣子里抓了一把圆滚滚的金豆子,看也不看就往三人手里放。
“奴婢们不敢。”三人中,青萝为长,她只捏了一颗金豆子,满脸含笑谢道,“多谢小姐厚爱,奴婢们是知晓分寸的,况且温大人已支了奴婢们的月钱,不敢贪小姐钱财。”
她这么说,余下两人也都应声,水雁薇不强求,便一人一颗金豆子,只做了见面礼。
她这样随和的态度叫三人心里喜爱不已,初来时,她们站在门外清清楚楚地听着里头的动静,本以为这位水小姐狠心薄情,没想到竟是如此温婉的人物。
水雁薇看她们面上已多了几分认真,于是说:“你们是温姐姐寻来的,我信得过,只是有些事我得让你们知晓,日后免得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