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被人伤害,结果,却成了她动手伤人。
许枝疲惫的闭下眼睛,就在琳达进来的前一秒,林侬从桌上的玻璃花瓶看到了自门缝折射的他们的影子,她当时真觉得自己会被林侬打死,谁知,林侬突然的抓过那花瓶就往自己的脑袋上重重来了一下,然后把花瓶塞到了她手上。
林侬晕倒之前,嘲讽得意的说,不管是谁进来,只要看到眼前的场景,就绝对会相信是她许枝施暴,而不是她林侬,谁让她是个坐过牢有案底的烂人。
还真是被林侬说中了。
早就已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是会感到难过,心窒闷得,像是被摁在黑暗深渊,汲走所有空气,活活被闷死一样。
许枝用尽浑身的力气支着床沿站起来,琳达上前来扶她,被她躲开了。
琳达有些不高兴。
许枝声音很冷:“谢谢琳达姐来看我,今天的事,就不麻烦您了。”
琳达没想到她这样不知好歹。
她在夜色也常跟那些有了点儿底气就趾高气昂的小姑娘打交道,这时,倒也不生气。
微微笑着说道:“你先休息。”
“我刚买来的粥,一直在保温壶里温着,吃一点。”
边说,边拿了保温壶出来,又拿了碗和筷子,过来要帮许枝把小桌板放下来。
许枝手按在小桌板上:“琳达姐,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
琳达手抓在小桌板上,她不放,她也不放。
脸上的笑容一丝也不少:“许枝,有时候人总是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能因为这个,而对世上所有的人之常情都产生怀疑,甚至抗拒。”
“假如说,眼见为虚,那也要耳听为实来驳正,不是吗?”
许枝看着琳达的眼神盈盈未动,似有什么要从那层蒙着薄薄水雾的冰层后冲出来。
“不是我砸的。”
她又说了一遍。
琳达看着她,任由许枝似是想要求证一样望着自己,唇角微弯:“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愿意听你说事情的经过。”
许枝眼睛睁得很大,像害怕错失什么,怕一眨眼,这都是自己所幻想出来。
有人愿意听她解释,愿意给她一个申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