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佑瓮声瓮气
道:“不敢!”
“哼!”
云谈生冷哼一声,道:“不敢,我觉得你都敢把这天给翻了,平日里就跟你说,少跟那些人来往,否则只会惹火上身。”
“有多大能力,就坐多大的位置,你当个刑部侍郎还不满意,是不是想当尚书,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能力几斤几两,就这样,还想做什么。”
“老夫年纪大了,但走过的路比你过的桥都多,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若是你真有本事也就罢了,但是你没那个本事,就坐不了,也不能坐那些位置,否则只会给我云家带来灾难。”
云佑见父亲发火了,忙道:“父亲,您也得相信儿子啊!总得给个机会不是,让我也能发挥一下……”
话没说完,云谈生就啐道:“呸!你还要不要脸了,老夫没给过你机会么,你是我儿子,资源没少给你,但有哪样是办好的。”
“庐州赈灾,我让你做主官,好么,上百万两的银子,真正用到实处的不到三四,要不是老夫陪着张老脸,先帝一怒之下,你脑袋都能没了。”
云佑喃喃低语道:“也不能怪我,再说那次我也没贪过一两银子。”
其实,对于赈灾这件事,云佑是打算好好做的,更是不曾想着贪污什么。
可是,有些事不是光想就行的,事情很复简单,虽然云佑这个主官不贪,但不代表下面的那人也一样。
手下的官员,你拿一点,我拿一点,然后赈灾的粮款就不剩多少了。
这样层层剥削,别看个人拿的不多,但是架不住人多啊,粮款大打折扣,可是饿死了不少人。
就这,还是云谈生及时发现的。
那次,云佑第一次办大事,总得派人跟着照看一下,但是事情是云佑的,也得让他自己去办。
结果,一办就办出了大事,都差点翻了船,若不是云谈生派去的人及时发现,然后堵住了缺口,那怕是不知道会怎样。
但即使这样,云佑也逃不过罪责,毕竟他是督粮的主官,出了事情不找他找谁,但是有云谈生照看着,也没出什么大事。
但是,却损失了很大一部分利益,毕竟萧家可是看客,巴不得云家出事呢,而云佑的事情也不得不管,因此在这件事上,云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想到这里,云谈生更气道:“呵呵,若是你也贪了银子,老夫都救不了你,真当萧家他们是看戏的,哪个不想弄了你。”
“还有……还有那个登州案,让你去查案子,一查查了两个月,结果半点事情都没有查到,回来后还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结果人家转眼就造反了。”
说到这件事,云谈生不由四顾,看看有没有什么顺手的东西。
云佑不由向后退了退,讪讪道:“我也没想到他们内外勾结,竟然都是一起的,这也不能全然怪我……”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也知道自己理亏。
当年,有人举报登州有人造反,不过也没有什么迹象,更是没有确切消息,道对于这种事也不得不查。
因此,云佑就主动领了这个差事,毕竟捕风捉影的事情,谁也不认为是真的。
所以,到了登州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一切平安无事,在那
里待了两个月就回了。
谁曾想,回来不到半个月,就收到他们造反的消息,中间还有一段路程呢,可以说差不多前脚走,他们后脚就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