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丘北嘴角微抽,恨不得
一大耳刮子,直接抽飞他。
“哼!你说说你们,平日里拽的不行,恨不得在路上横着走,现在这副熊样,又是做给谁看,哼哼,这么多年了,你们好处也捞够了……”
“如今,陛下整顿京营,裁撤诸营,其目的为何,你们各个都不傻,难道心里就真的不清楚?让我给你们去求情,陛下难道就会答应?”
下面几人低垂着头,吭吭哧哧的,也没有人说话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老夫都说过,你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平时我行我素的,丝毫不知道收敛,但凡你们争点气,何至于现在脸都不要了,跑老夫这儿哭诉。”
“再说了,你们都是勋贵,祖上立过功,难道陛下还能放弃你们不成,你们不成器,可以让儿孙辈的去争一争啊!”
“你们都是在军中摸打滚爬几十年的老人了,几代都是军中将领,这已经是很大的优势了,能者上庸者下,本就是无可争议的事情,也别抱怨这抱怨那的。”
看着几名老部下,季丘北失望的道:“你们平日里做的事情,搞得小动作,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陛下不会,侦探司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你们若是心里有怨,不满,那就憋着,省的给家里添麻烦,怎么着,难道还想闹事情,然后一家人整整齐齐上路不成,可不要忘了,那菜市口的刀可还没洗干净呢!”
闻此,几人不由心中发寒,几个月前那场大变,抄家灭族的可不在少数。
即使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
当时,可是杀的血流滚滚,有文官,也有武将,其中就有他们认识的勋贵,甚至那些事情,如今几人或多或少的也参与了。
不过,只不过是沾个边,却没有太过深入,否则现在也没命会在这里了。
但那一场大案,却是让人心惊不已,那么多人说杀就杀了,甚至都没有什么考虑,这也让人看到了当今陛下的铁血手段。
季丘北语重心长道:“作为勋贵,你们问心自问,有哪个是真正对得起祖宗之业的,一个比一个贪,若是放在当年,砍个几十遍都不为过。”
“而如今,陛下只是裁撤掉了你们的职务,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可莫要四处抱怨,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去,否则那个时候,才是大难临头了。”
说着,语气放缓道:“而且你们各自的爵位都保留着呢,你们就不能自己努努力,再挣回来?即使挣不回来,有着爵位,做什么事情不方便?”
“老夫可知道,你们不是穷困的主,哪个没有什么产业,就说你辛老五,上个月你还新纳了第六房小妾,酒席就摆了多少桌,花了多少钱。”
辛老五垂了垂头,也不敢说什么了。
其实,哪个家里没有万贯家财,产业更是众多,但是失去了兵权,那就像是无根之水,失去了根本。
勋贵之所以是勋贵,正因为手里掌兵,这样腰杆才能挺得起来,也是他们的依靠,立身之本。
若是没了兵权,那不就任人宰割了么,甚至文官都能踩上一脚。
但是,这是陛下的旨意,已经无法更改了,自己这些人过来只是为了谋条路,更是心中不甘
自己祖辈打伤打死的,那是应得的,但是现在说收走就收走了,这怎么行。
而如今,武将勋贵中以辅国公为最,正该寻他来主持大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