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没说话,她将脸转到了车窗的一侧,看了看外头,没了动静。
栗子自己的潜意识里,似乎也是认同冯茜的话的。只不过,自欺欺人倒是谈不上,不甘心的背后,似乎还有着一种不舍的情愫在。
不过,这个不舍,究竟是不是叫做,爱情。真是无从得知。
到了家楼下,冯茜一脚刹车:“来吧,姑娘!奔赴你的前线,继续你尚未完成的革命旅程。”栗子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无奈地笑了笑。
站在家门口,只有那铁艺的防盗门一门之隔,但栗子却恍如隔除了半重天。
家里静悄悄的,似乎都在午睡。栗子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却发现杜锐一个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什么,总之是乐得“花枝乱颤”的。
笑半天,才听见栗子进屋的声音,一转身,不禁是笑容没有了,连电话也关了。
栗子一边往衣柜里挂着衣服,一边回头看着那一脸错愕的杜锐:“怎么?吓到你了?”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又不是摩托车,走路自带引擎!”栗子说完,一翻白眼儿,转身去洗了洗手。
回来之后的栗子发现,杜锐依旧在玩儿手机,不过,屏幕却俨然不是自己刚回来时候的那个聊天界面。
她若无其事地躺在了杜锐的身边,同样拿起手机翻看着。
“玲子怀孕了。”
杜锐将隔在自己与栗子中间的手机挪开,惊讶地问:“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才知道。月份不大。”
栗子刚说完,奇怪地接收到了杜锐的一阵不怀好意地笑声。
“呵我和你说,就你那朋友玲子,以她的条件,绝对能找一个更好的。结果呢?非找了一个跟爹一样的家伙。你说她是不是虎?”杜锐的言语特别的轻挑,又像反击,又像是一种幸灾乐祸。
栗子本身其实并不厌恶和伴侣谈论身旁友人的生活,不过,不讨厌是有一个前提的,那便是自己在谈论别人的同时,本身要有同类事情,不被别人所诟病的资本。而显然,这一点,杜锐不配。
栗子放下手机:“找个像爹的怎么了?总比找个爹强吧!”
直脑子的杜锐显然不知道栗子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话让你说的,谁有病啊,还找个爹。”
“找个什么事儿都不能担着的,岂不是就等于找了一个爹?!”
“谁不能担事儿?你说我啊?!”杜锐显然不乐意了。他放下手,一脸严肃地问着面前的栗子。
“杜锐,今天是话赶着话说到这。我就是想问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你家不直接打个电话说谈谈?这是对女方家人最起码的尊重吧!况且,从说结婚开始,你基本上连说聊都没聊,一个通知就拉倒了。杜锐,我看你对婚姻这个态度,它本身就有问题!”
栗子一股脑儿地将憋闷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