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言一把将他推开,拉起床榻上赤\裸着的玉红,只顾往她身上披衣服。
玉红呆坐在榻边,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再苟活于世的意念。
柳伯言看着她眼睛,摇着她胳膊说道:“我事先已经安排好了,从这里出去一直朝前走,有人接应你,从西角门出去,你就安全了,玉红,别这样,振作起来,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就当是替我活下去好不好?”
玉红摇了摇头,笑看着柳伯言道:“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这里赫连平义回过神来,被激怒了的豹子一般,抄起放在床榻旁边的圆刀,不消分说,干净利落,一刀便囊在了柳伯言的心口窝上。
“柳伯言!”玉红破声嘶喊,霎时猛醒了过来。
白刀子捅进去,红刀子拔了出来。
柳伯言受不住的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抱住赫连平义的大腿,哑声让玉红快跑。
“趁现在宫中大乱,从西脚门出宫,快走啊!”
鲜血顺着心口窝瞬间染红了柳伯言的衣服,玉红看着他那般惨白的脸,摇了摇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心思什么呢,还不快走……”
话音未落,赫连平义手里提着的那把淋漓滴血的圆刀再次将柳伯言单薄消瘦的身体扎了个两穿。
玉红抹去了眼泪,咬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佩刀,用尽通身气力,朝赫连平义刺了过来。
赫连平义被那瓷瓶打的发懵,他和柳伯言撕吧着,正穿着外衣,系着裤带,没想到玉红从背后偷袭,一下子刺在了他后背上。
钻心的疼让他兽性大发,一脚将柳伯言踹到了殿门口处,反手掴了玉红一个嘴巴子,直将玉红抡倒在地。
赫连平义哪里能想到此时赫连丞一众已经一命呜呼了,他更想不到一时的色胆包天竟暂时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先时在宴席上,眼见着了那个萧旋凯相中在意的女人,有哪个人不想先沾一沾。
本来宴会要举行几个时辰的,在这期间他把什么事都做完了,谁曾想柳伯言这个狗奴突然闯了进来,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说,反倒让他抓到了把柄,到时候在赫连丞面前参他一本,后果不堪想象。
就当赫连平义追出来要灭柳伯言的口时,却是见着了随他进宫,负责给他看马的曹狗奴,当即踩着柳伯言肚子,将手里的刀递给曹绅,命令道:“杀了他,大使的位置就是你的!”
曹绅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刀,眼看着赫连平义低头正穿着豹皮短衣,侧趴在地上的魏楚欣也是衣衫不整的,大半边雪白的膀子都在外面露着,他便也反应是怎么回事了。
赫连平义哪里知道外面的形势变了,还只粗声命令曹绅道:“看什么,还不动手!”
此时后面的玉红挣扎着站了起来,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刀,又朝赫连平义奔了过来。
先时玉红侧躺着曹绅没有看清,此时见着了迎面袭来的女人竟然不是魏楚欣,不免惊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