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倒是藏啊!”
魏孜霖捂着嘴跪地道:“官爷别打了,小人再不敢逃了,官爷别打了……”
眼见着几人把魏孜霖打的满脸是血的拖拽了出来,石榴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就剩这一个人了你们也不放过,把他抓走了,地里面的粮食谁帮着种,子种谁帮着运,麻袋谁帮着抗,耕牛谁帮着赶,今年地里种不上粮食了,怎么给你们交税纳赋,打胡子打胡子,我看你们和胡子也差不多了……”
一旁站着的梳儿,双喜,梨儿也都哭了起来,齐心协力的拦着不让将魏孜霖给带走。
那军官见着,心内忒是恼火,一挥手上的鞭子,哑声命令道:“军势全他娘的是被这帮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哭没的,全部给我带上,关到州里监牢饿上个三天,看还哭不哭了!”
……
这面在州衙里,战场上撤下来的校尉大人正和知州大人讨论征军饷一事。
知州大人叹气说:“哪里还能再征了,眼下人们怨声载道,再征真要活不下去了。”
校尉大人粗粝的紫黑嘴唇上爆起的都是白皮,也叹气说:“这我们也知道,只是前方战事吃紧,胡人骁勇善战,嗜杀成性,我军连连败北,军心大受打击,如若这时粮草再是不足,这后果大人可想而知啊。”
知州大人听了,便是深深叹了口气,半日里没有语言。最后在校尉大人的追问下,才缓声道:“下官一会去把月饼铺子里的魏掌柜请来商议商议吧,看她能凑出来多少。”
校尉大人道:“时间紧迫,现在就着人去!”
等着人到铺子请人时,但见着只剩下个奶妈子抱着还未曾断奶的孩子,坐在床畔哭的抽噎。
上前一问,才知魏掌柜已经被抓到牢里去了。
这边知州大人和校尉大人得知了消息,勃然大怒赶忙吩咐衙役将人好生大堂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