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萧旋凯又有好几日没到爱晚居了,石榴和梳儿几个大丫鬟暗暗的都在心里着急上火了起来。
但只也不过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她们姑娘整日里同没事人似的,看书作画,绣花养鱼,这回不用去医源馆了,每日里清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装扮都不上心了。
梳儿此时便是端着几个瓶瓶罐罐进了书房,将东西顺势放在了书案上,笑着说道:“姑娘别画了,歇一歇吧,仔细眼睛疼,你手上的蔻丹都要掉没了,这正好捣了凤仙花,是少有的淡粉色的汁子,染在指甲上最是好看了。”
见是梳儿已经将东西拿了过来,魏楚欣也就放下了笔,伸出了手来,由着梳儿帮她摆弄着指甲。
梳儿一边替魏楚欣涂着指甲,一边委婉的笑劝道:“眼下正是好天,姑娘整日闷在这书房里多是无聊。府上这么大,后面花园里景致也好,姑娘不若出去走走,心情也舒畅呢。”
石榴也从屋外走了进来,一时接过梳儿的话道:“就是觉得府里的景致单调,出去走走玩玩也好啊!比方和京城里的官太太们聚在一处打打长牌,或是姑娘同侯爷说说,让侯爷陪着去街上玩,只要姑娘开口了,侯爷没有不应的。”
“何苦向现在这样呢,整日里闷在房里,把姑娘的心情都闷的不好了,侯爷一来咱们这里,姑娘不冷不热的,侯爷说十句话,姑娘一句也不答,摆着一张脸子,别说是侯爷见了不高兴,就是我们在一旁看了都觉得心里发堵呢。”
梳儿嫌石榴把话说的太直接,不住的给她使眼色。
只石榴就是看不着,继续说道:“再说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姑娘倒是明说啊,憋在心里自己难受不说,也平白伤了和侯爷的感情。要说在这京里,还上哪找侯爷这样的丈夫。姑娘在侯爷面前,说一不二,说什么是什么,侯爷哪一样不顺着姑娘,姑娘怎么就不知足呢!亏得姑娘还读了那么多的书,过日子过日子,不就是两个人互相迁就对方么,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们做丫鬟的都懂,姑娘就不懂么。”
“自打那天侯爷负气走了,这都多少日子没来咱们爱晚居了,外面花花世界,好看的姑娘、温柔的女子、可心的人儿多了去了,侯爷那样优秀的人,又是年轻又是尊贵又是英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惦记着呢!姑娘这心也是真大,看是侯爷相中了别人彻底忘了姑娘可怎么办吧!”
梳儿怕魏楚欣听了心里难过,便打发石榴道:“去打一盆水来,一会染好了指甲,姑娘洗手要用的。”
石榴还没说够了,只得悻悻的出门打水,被梳儿给打发走了。
梳儿继续低头替魏楚欣染着指甲,一时也笑劝着道:“石榴心直口快,说的话也不一定都对,只姑娘也要想一想的,侯爷都好几日没来咱们爱晚居了……”
其实梳儿和石榴说的话,魏楚欣都明白的。只是经过上次的事情,她心里就是有一股劲缓不过来,想和萧旋凯亲近也亲近不上来。
说曹操,曹操晚上就来了。
他来时,魏楚欣正站在案旁画着一幅山水图。
魏孜博的生日快到了,她准备把这幅图送给他当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