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见状,也站了起来,给魏伟彬行了家礼,又和芮雨晴和魏孜博道了别,便就打算动身走了。
“在婆家切忌安分,往上侍候好婆婆,往下照顾好丈夫,万不可张扬任性就是你为妇人的本分!这些话你得往心里记记,别觉得嫁了人了翅膀就硬了,这些都是好话,你别可当耳旁风!”
魏伟彬站在中堂门口,眼见着芮雨晴和魏孜博送魏楚欣出门,分别时分多少伤感,他也不想那样,怕说一些软话大家都哭哭啼啼的,一时倒不如说几句重话,让魏楚欣只记着他的不好,省着想家。
这里出了仪门,见是魏伟彬不在了,魏孜博便叫住魏楚欣道:“这才回来,你还没见奶奶呢,不若去跨院见见再走,再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言外之意还是设法留她。
魏楚欣点头应了,走垂花门,刻意绕过中堂,等快到东小跨院时,魏楚欣才停了下,对魏孜博和芮雨晴两人说:“奶奶生病了,我不该见的,这里有个缘故,大哥哥知道。”
魏孜博可不是知道,就还是腊月羊克人的那茬。
“谁还信那些。”魏孜博笑着解围,要拽魏楚欣往里走,“奶奶也想见见你的,这几日就念叨了,说是三丫头嫁进侯府高门了,也不知道那样的豪门过得是怎样的富贵日子,里面的奶奶太太,穿的都跟天仙似的吧!从前就听人讲,说是京城里面的豪门人家,就是吃饭用的碗都是金的,握的筷子都是象牙的,道听途说了这么些年,眼下自己的孙女就过这样的好日子了……”
“奶奶身体要紧,还是避讳些好。”魏楚欣最后也还是没进去。
不想见老太太。
“对了,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前天送过来的,我给忘了!”芮雨晴突然想起来道。
便是又拐到了芮雨晴的屋子,拿过了信,坐在屋子里聊了几句。
芮雨晴道:“这信本来是送到侯府的,只是侯府里不收,后来送信的人无法,才转而送到了侍郎府,白日里父亲在部里,你大哥哥在学里,这信就这么送到了我这里。”
说到读书,临走之前,魏楚欣不免劝魏孜博道:“再有一年就又是乡试了,大哥哥应该更刻苦用功一些,考个举人出来,也好谋一份差事。”
芮雨晴听魏楚欣这么说,一时倒是没忍住轻笑了出来。想来她家二哥两年前就得了个常州第一,魏孜博成天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若能考上举人,母猪都能上树了。
她还就真在心里瞧不上魏孜博。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魏楚欣已坐上马车走出去好远了,魏孜博就在人群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