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怨我,害得姑娘现今以这样高的价格将地给买了回来,我对不住姑娘,当初我就不应该怂恿姑娘!”说着,又从怀里将他自己的五百亩良地的契子给拿了出来,“既然这是因我而起,那我替姑娘补了这些多花的银子,姑娘就收了我这地吧!”
按程凌儿说的,魏楚欣先时也在心里做过估算,要说以这样的价格购得这一千亩荒田,正常在不压榨佃户的情形下,没有十到十五年,都收不回本钱。
只是她偏就是那不走不正常道路的。
魏楚欣将五百亩地契又推回给了程凌儿,笑说:“这地当日便是我自己下定决心要买的,要花多少银子竞得,也是我拿的主意,出多出少,和程公子有什么关系。程公子别说对不住我,在这里一要感谢公子替我出面竞下了这一千亩地来,二来我还有事情要麻烦公子。”
程凌儿听魏楚欣这样劝解,心中的愧意也渐渐的消了,“姑娘想说什么,只管讲就是。”
“今我父亲到顺来县公出,想来也是要回去了,我便是打算跟着回去了,所以这顷地的事情还要委托给你。”
魏楚欣提了两条:“第一,趁现在人们收完了秋,天气也不冷不热的正适宜干活,把荒地开垦出来的活就要多指望你了。至于参加垦荒的村民,自是不能白干活,我这里给程公子留下二百两银子,作为垦荒的工钱,程公子适当分配,务必在来年春天之前,将这片地开垦出来,不能耽误春天种粮。”
程凌儿点头答应了,但却开口拒绝道:“姑娘放心,只要姑娘肯把地租佃给相亲们,并别像乔四一样压榨人,这地我带领众人务必在明年春天开出来,工钱就算了吧!”
魏楚欣笑着,“程公子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魏楚欣要说的第二点便是:“这千亩地我并不打算租给别人,而是雇人种地,除草,收粮。至于种地的开销,子种我拿,夏秋两季赋税我交。程公子担心的不就是以前的佃户填不饱肚子的问题么,那么我现在便是保证,凡是在地里干活的人,都有饭吃,并且秋天依照粮食打出的多少,以及我赚得的银子多少,给予各家相应分配,好好种田,只要我赚钱,便不会让大家亏损,大家都有余钱可拿。”
程凌儿听了魏楚欣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喜悦,反而是不赞同的说道:“姑娘说的,听着还行,可是具体实施起来却是难办,先别说大家相不相信姑娘,就说众人干活的事情,人一多就总有偷奸耍滑的人,再有雇多少人合适,雇少了干不过活来,雇多了姑娘还能挣钱了么,本来便是投进去天大的本钱了,在这样拿子种,交税赋,雇劳力,得需要多少银子投进去!”
程凌儿实实在在说出了这些顾虑,但见魏楚欣蹙眉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