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对这样的哭泣并不为所动,知道鲍晓就鲍昊这一个亲弟弟,所以魏楚欣故意说道:“也不是非二公子的不可,按药理来说所需药引是要在和大小姐是同父同母的姊妹兄弟身上取得的,要是大小姐有其他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可。”
鲍晓听了心便凉了半截,回头看向余氏,平缓的说道:“我就是这个命了,母亲也别为难弟弟了。”说着眼泪就禁不住流了出来:“只是我和松哥哥是青梅竹马,我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嫁给他的了,现如今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只想趁还没有旁人知道我得了这个怪病,风风光光的死了。”然后竟然露出个微笑:“也能始终在松哥哥心里留个好样。”
余氏听了,赶紧堵住鲍晓的嘴。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对鲍晓道:“我找你父亲说去,一定说服了昊儿。”然后留住魏楚欣,对魏楚欣道:“劳烦魏三小姐稍等一会,要是能治好晓儿的病,我鲍家全家感激你。”
余氏掩面而泣,头重脚轻的走了,魏楚欣和鲍晓皆没说话。直到过了半个时辰,鲍昊的父亲鲍宇和余氏进了屋子。
不知道余氏是怎样和鲍宇讲的,鲍宇进屋来将信将疑的直往女儿脑袋上瞧。
余氏见了,吩咐丫鬟守好房门,又让鲍晓摘下了发套。
等鲍晓将发套一摘了下去,鲍宇一长细形的眼顿时睁大了几分,着实惊了半天。等缓了过来,握住鲍晓的手,蔼声安慰道:“好孩子,你放心,我这就叫人捆了昊儿来!”
鲍晓紧抿了下唇,低头只道了句:“父亲……”
鲍家的小厮找遍了整个鲍府也没找到鲍昊,最后见鲍宇怒了,鲍昊的小厮才吐口说人去了翠红楼。
鲍宇亲自发话,着人去翠红楼将鲍昊捆了回来。
鲍昊才在温柔乡里缱绻了一番,被人捆了回来,送到鲍晓屋里时,看着鲍晓那光秃秃的脑袋,着实是吓了一跳。
鲍宇看着地上衣衫不整,满身酒味香味的鲍昊,气的两道深黑的眉毛直竖,恨铁不成钢的朝鲍昊腿上踢了一脚:“鲍家怎就出了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鲍昊被踢得呲了下牙,只是却没有一点服气的样子:“咱两个不是一样的么,只是你不去翠红楼,去私馆里头罢了!要算起来,还是一批人呢!”
“你个孽障!”被儿子揭了老底,鲍宇又羞又怒,刚要扬手给鲍昊一个巴掌,只见余氏跪在了地上,到现在也向着她这个宝贝儿子,哭求道:“快别打他了,还是说说晓儿的事。”
鲍晓也在旁边唤了鲍宇一声。
“都是你惯的!”鲍宇气的脚一跺,看向鲍昊,厉声道:“子不肖,父之过。今正好出了这么个事情,就剪了你的头发,让你安心在府里思过读书几年,改改你身上的臭毛病!”说完,就让人去取剪子来,送到魏楚欣身旁,忍住家丑外扬了的尴尬,说道:“需要多少头发做药引,就请姑娘剪吧。”
魏楚欣听鲍宇这么说,才站起身来,面上似有为难之色,看着地上被两个小厮按着有如疯狗嚎叫的鲍昊,缓声火上浇油道:“是不是先遵循一下二公子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