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笑呵呵的,一点也不生气,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柱子兄弟,对不住了啊,这不是出了点事,要去见刘爷。”
“那你就不能让他们轻点,我老婆怀孕了,晚上本来就睡不好。”
“是是是,知道了,保证不能惊扰到嫂子。”
叫柱子的男人关窗回去了,那个农民的脸又恢复了木刻一样的表情。
“你俩在这待着,天亮之前,谁要是给我发出一点声音,就砍了双腿。”
两个男人吓坏了,哆哆嗦嗦。
“那……那香槟哥怎么办?”
“我带他去吧。”
说着,那个农民走到一头,接过担架,就像举着一根竹竿似的走了,而且仍旧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是村子里的什么地方,农民举着担架在没有任何人阻拦和盘问的情况下进了一个大院,然后将香槟放在了天井里。
这时,门响了,出来一个男人,下身穿着一条连裤脚都磨没了的早已褪色的裤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背心,走起路来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男人问农民。
“不知道被谁打的,没了根胳膊,全身的骨头都碎得差不多了。”
“哦刘爷才刚回来,今晚心情不错,喝得有点多了,不能等一等?”
农民大概思考了三秒钟,接着说道:“香槟可能随时会死。”
男人看了看地上的香槟,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跟我进屋吧。”
大屋里,掌着灯,到处都是简陋的竹子做成的家具,一个中年男子,脸色微红,靠在一把椅子上,正在小憩。
“刘爷。”
中年男子睁开眼,看了看男人和农民,并没有给予特殊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