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浊见状便不再劝他,分别前两人聊了许久,少年知道了阿浊的父亲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他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只被母亲取了个小名,但他自己争气,努力修炼在乾坤楼给自己找了份差事,经常坐着飞舟去平泽,阿浊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攒够灵石,去平泽寻处洞天福地安稳过日子。
“我也想,不过得带着师父一起。”少年听他描述的场景很是羡慕,忍不住地畅想起来,“我们到时候在山上盖几间茅草屋,屋后挖个大池子养着阿黑,最好再种些树让阿猫爬,屋前
要种满花,师父衣摆上绣着几朵花,他应该很喜欢,到时候他可以继续教我练剑,我还能去隔壁山头找你,我们带着阿黑和阿猫去逮鸢鸟玩……许久,将阿黑的尸体放进水缸里,像从前一样背上,然后开始找阿猫和骨剑——阿猫怕冷,望月的夜晚总是很冷,他为了给骨剑一个惊喜,这次特意没带它,骨剑说它喜欢自由,他都没有跟骨剑签订主仆契约,虽然师父也没教过他怎么签主仆契约,骨剑知道却不告诉他。
“阿猫。”
他迟迟找不到他们,有些着急,情急之下变回了原形,数不清的鬼纹几乎将整个秘境布满,结果数不清的法器和法阵铺天盖地朝他压了下来。
那个他救下来的修士带着一大群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身边的人笑得谄媚,“楼主,您看,我就说它是个好东西吧。”
少年大怒,拼命地反抗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救了个坏人——明明对方当时哭得那么凄惨可怜,还对天道发誓要报答他的恩情,对阿黑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结果只是演给他看。
他一怒之下,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连带着那个假模假样的修士,他理智全无,大口咀嚼着这些人的元神和尸体,结果不小心把阿黑也吃掉了。
他第一次受了重伤,回过神来在鬼纹乱七八糟的尸块中找阿黑,结果只找到了块黑色的小鳞片和阿黑送给自己的那块银蓝色的小石头。
他小心地放进了袖子里,根据那些人口中所说的生死楼,去找骨剑和阿猫。
少年杀进生死楼的时候,阿猫已经被剥了皮,被随便扔在尸体堆里,骨剑也被拆得七零八落,剑灵被炼化成了颗丹丸,进了个所谓长老的肚子里,化成了滋补的灵力。
他小心地抱着血淋淋的阿猫和零散的骨剑,学会了用鬼纹将它们保护起来,杀红了眼。
他要把这些伤害过它们的人全杀了。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别人,杀到一半的时候,一群修为极高的人从天而降,用那些眼花缭乱的法宝和阵法将他抓住,关了起来。
那双白瞳惹人忌惮,所以他们挖走了他的眼睛,那些鬼纹威力太大,所以他们一遍遍地将鬼纹碾碎,用多到数不清的法宝将他困得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能。
“这个怪物和上面有关系……”
“看他手臂上的疤痕,应该是封印住了某段记忆。”
“是玉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