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有人推门入室,水云湫先是一愣,警觉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一看自己并不认识来人,马上道:“你是谁?凭什么质问我?”而后又看到风疏竹与楚晴,笑道:“我讨厌的人都来了,看来你们是来送死。”
风疏竹与楚晴并未言语,而是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似乎都颇为不懂为何水云湫始终对二人极有成见。
又见那老婆婆上前一步,道:“质问你,你做出如此欺师灭祖行径,天地难容,今天我们要为水月宫清理门户。”说着身形一晃,抢身上前。
那年轻男子见老婆婆动手,也不再多言,原地一跃而起,后发先至,“啪”一下,与水云湫对了一掌,水云湫受掌力一震,倒退几步,方站稳脚步,面色惨白,惊呼道:“水月掌法!你到底是谁?”
那年轻男子冷哼一声,道:“你不配知道,我们是为水月宫清理门户的人。”
不待水云湫喘息,那老婆婆双掌已攻到,水云湫不敢再硬接,一侧身,向一旁躲去。而那年轻男子似是已料到水云湫出此下策,早已拦在她躲闪的路线上,长臂一探,以掌代剑,化作一道剑华,灵动若水,缓急不定,令对手难于判断出攻击方向。
“呲”地一声,
水云湫胳膊上中了一剑,虽未击中要害,但也是拉出一道殷红的伤口,鲜血如花绽放。惊慌中,水云湫握紧水月剑,脚踩连环,踏出虚幻步伐,摆脱二人联手合围。
水云湫强忍着疼痛,低头看了看那道伤口,又扫了一眼一旁观战的风疏竹与楚晴,当下已想到,自己以一对二尚且负伤,对方尚有高手在场,不如尽早寻找退路,微微一抬眼看到了屋顶,便打定了主意。
这一小小动作早落入一旁观阵的风疏竹眼里,但他依旧只是面平若水,静候其变。
那年轻男子与老婆婆见水云秋受伤,更是不由分说,再次联手攻到,水云湫怒喝一声,拔出水月剑,刹那间,一道光柱冲天而起,逼退两人后,直指屋顶,“哗啦”一声,屋瓦被冲破,水云湫便想御空而去。那知身影方起,一道荧光一晃,眼前跟着一花,先是手上一松,水月剑已被人夺去,跟着脖下一硬,被一物顶住。惊慌中低头一看,只见风疏竹一手拿着水月剑,一手乾指点住了自己,要害被制,水云湫一动不敢动,被逼落下来。
见水云湫被擒,那老婆婆怒气冲冲上前,抬手便要击毙,却被风疏竹制止。
老婆婆怒道:“你,护着她?”
风疏竹轻道:“水云湫,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小卒,我有话要问她。”
水云湫闻声,厉声道:“要杀便杀,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你们不要做梦。”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一下,睁眼一看却是楚晴,上来劈手打了她一耳光。
水云湫脸颊登时被打得红肿起来,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又听楚晴骂道:“你再嘴硬,我就刮花了你漂亮的脸蛋。”说着,从风疏竹手中接过水月剑,在水云湫面前晃了晃。
那水月剑乃仙家至宝,吹毛断发轻而易举,此时未等剑锋挨到皮肉,水云湫已感到如霜寒意,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双唇颤抖不已,满眼含泪,更是不敢出声,双目斜视紧盯着水月剑,生怕楚晴一失手,把控不好距离,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就破了相了。
对于一些容貌美丽的女子来说,容颜远比性命重要,虚荣心重的,甚至是可以死,却不能丑,水云湫显然属于这其中之一。
见恐吓起了作用,楚晴又追问道:“说,梁纵在哪里?”说着水月剑剑锋又向水云湫脸颊靠了靠。
水月湫甚至感到那冰冷的锋利已经刺入到自己娇嫩的肌肤中,虽说不是第一次幻
象拥有水月剑,但此时此刻,她却是那么惧怕,更想远离水月剑,但事实容不得她自己渴求,只得战战兢兢地道:“在,在教主宫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