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落在了小庙前的空旷处,闻言有邪魔在此,楚晴自然是谨慎许多,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细细查探着周围,戴着绕指柔的手臂也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应对突变。
但不待楚晴看个仔细,袁悟溪早已像个小孩子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蹦蹦
跳跳地踮着脚尖,走上前去。
留下楚晴站在身后,又打量了一下这座小庙,见其是靠山而建,正面是残败不堪的围墙,早已看不出颜色,左右剩下两段墙垛又紧连着大山,庙宇座落在陡崖之内,从外面看过去,除庙顶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跟着袁悟溪跨过倒塌得四分五裂的山门,迈入院墙,却见小庙前的院落不大,横竖不过数丈,却长满了高大的树木,地上落了一层层厚厚的落叶,更有一尊铁香炉立在正中,早已锈蚀不堪,炉脚已被树根包裹起来,看不出历经多少岁月。
从树缝中穿过,绕过铁香炉,来到正殿前,细细看去,发现这是一间用巨大青石垒成的庙宇,殿墙上长满了湿润的青苔,泛着油油绿光,有些青石似是常年风化,层层剥落下来,断砖碎瓦一地。
正殿的门额也已塌落大半,居然有黄蜂在上面做窝,大如蒲团,更有大小黄蜂进进出出,蜂窝后又见篆书着一个“人”字,其余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楚晴皱了皱眉,眼盯着那门额奇道:“庙宇不是佛就是道,怎么这间却是个人。”
袁悟溪抬眼看了看门额,嬉笑道:“人一转身,也就是入,我看这意思是请我们快进去,不然就做落汤鸡了。”
一句话提醒了楚晴,转身回头看看天空,早已是黑云密布,连光线都暗淡了下来,凛冽的山风从树缝中吹来“呼呼”作响,确实送来了阵阵清凉。
见此情景,不再犹豫,两人又一前一后,走进了正殿,登时觉得阴风凄凄,冷气嗖嗖,好不人毛发,扑鼻而来更是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殿内光线更是黑漆一片,借着不时闪动的电光,可见这正殿内却是空空如也,供台上没有任何塑像,光秃秃的,石座异常发亮,好似个巨大的砚台,殿内高悬的宝幢早已积满尘灰,看不清任何图案文字。
袁悟溪从布包里摸出火折子,甩了甩,随手又捡起一根破落的窗框木,点了起来,就这样做成了一支火把,借以照亮。
待那火把燃得安稳了些,袁悟溪一纵身,跳上了供台,拿着火把四下里照了照,寻了半晌,不见任何异样,只得道:“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
楚晴转了转眼珠,心想:“莫不是你不愿冒雨赶路,编出个邪魔来,晃点我下来。”方要发作质问,耳畔却传来了庙外的疾风骤雨声,来到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袁悟溪那里注意到楚晴的如此心里变化,只是在那供台上坐定了,转身对楚晴招招手道:“小姑娘,我看,我们只能在这上面了坐了,下面又湿又潮,连个坐处都没有。”
楚晴闻言,稍一犹豫,却感到身后有丝丝雨点飘落进来,落在脊背上,顿感一凉,不由打了个激灵,便也一纵身,跳上了供台,寻了一块较干净地儿,离袁悟溪不远不近的坐了下来。
那袁悟溪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在身前斜跨着的褐色布口袋里鼓捣半天,却拿出一块干粮来,递给楚晴道:“小姑娘,吃块干粮吧,垫垫肚子。”
楚晴头也没转,伸手接了过来,借着火把微弱的光亮看了看手中的干粮,又捏了捏,居然还是软软的有些温度在,又不觉暗自道:“怎么这个袁悟溪与袋袋一样,喜欢在自己的口袋里装各种玩意。”但想到小胖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