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她真容,只知道名为江依萍。
身为花丛老手的高宝龙听到此消息兴致大涨,暗暗咂舌:仙子媳妇,小宝被你的奸夫深深伤害了心灵,刚好需要抚慰抚慰,怪不得我不为你守身如玉了!
转而高宝龙又冷静下来,天生本能让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虽然是傍女人,但怎么他司权也算一方人物,被自己这般栽赃陷害难道就一笔带过?不会,要是自己肯定不会?像他这种心机似海连冷仙子都搞得定的更加不会,难道这花魁是他用来诱杀自己的?可又何须如此麻烦?是了,他是天清宗主的丈夫,亲自出手对付自己多丢脸,更何况还要顾及此事被她正妻知道的后果,借刀杀人再好不过。
“傅岩,准备车马,我们回坎州。”
想通关键的高宝龙果断回程,这傅岩是他手下第一心腹并第一高手,至于吴不疑,是他给杀组借来的八剑使之一,不好调遣。
傅岩听到吩咐没有异议立刻准备车马,刚出去不久,高芝花枝招展地走进院子。
“呀,哪来的仙子姐姐,都把我魂勾走了!”
“呵呵,嘴真甜,要不是怕花了妆,姐姐肯定要尝尝。”
“姐姐打扮这么漂亮,是哪个小白脸要得便宜了?”
“小宝说错了,老娘这次是要去踢馆的。”
“踢馆?”
“不错,春风楼那叫什么江依萍的小蹄子敢在老娘面前自称花魁,今晚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花魁。”
高芝这话说的倒是很有底气,想她当年也是坎州东南风月场上屈指可数的金花,虽然年纪长了,但胜在保养的好,更有成熟女人特有魅力,小姑娘家确实难有比得上的。
“姐姐美若天仙,到了春风楼哪还有人看她。一个后生小辈,姐姐大人大量,要不放过她算了?”
“这不是辈分的问题,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姐姐也没几年光彩的了,小宝你别劝,我是一定要去的。”
“好,我实话跟姐姐说了吧,这春风楼,恐怕有危险。”
“别吓我,怎么回事?”
“姐姐也知道我招惹了白狼,我怀疑这就是他弄出来算计我的。”
“呵呵,没想到小宝也这么自恋,先别说你能不能进人家花魁的房,再说这白狼,他们一早已经离开锦绣了。”
“此话当真?”
“姐姐还会骗你不成?”
这件事高芝十分确定,她之前被人下蛊威胁,通知今早去指定地方拿解药,刚好看到司权离开。
“好,既然如此,我就陪姐姐去凑凑热闹。”
夜色下的春风楼中,琴声婉转绕梁台,青衣漫舞掩自哀,媚态妍妆粉面笑,画眉不展愁波长。风流公子堂下乐,无心舞女演露央,心知朝朝薄郎去,不忘年年痴情伤。
高芝款然进入,不出意外惹出轩然大波,一颦一笑挑起男人原始,看得是青楼东家咬牙切齿,没办法只能将选拔环节提前开幕。翩翩姿色伴随丝琴管乐缓缓出场,才引开恩客眼光。
江依萍一曲落下,众宾客还在如痴如醉,高呼再来一个,但老鸨接下来一句话让他们不再提及。
“我代依萍感谢各位公子前来捧场,废话咱们也不多说,免得浪费公子们宝贵时间,规矩也都懂,今晚依萍准备了一副对联,谁能答上来的,就是她今晚上的入室之宾了。”
“快说,快说,什么对联?”
“对对对,妈妈你别卖卖关子了。”
“呵呵,公子们真是心急,好了,大家稍安勿躁,听依萍说吧!”
江依萍还蒙着面纱,款款一个行礼;“奴家先谢过诸位公子,奴家本来准备了一副上联,不过刚才场下一位姐姐给了一副更好的,诸位公子请听好了,这副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现在请诸位公子竞答。”
高芝大怒,什么姐姐?这不是在嘲笑她年老色衰庭门空落吗?
“不对,本公子差点着道了,这几个字偏旁居然是一样的。”
“不错,我这倒是有一副意境对得上,可惜字形不对。”
“依萍姑娘好才学,本公子一时难住。”
上联一出,场下纷乱一会很快安静下来,或皱眉或抚额,或撑坐或靠立,都在冥思苦想。
“小宝,快附耳过来,姐姐告诉你答案。”
看众人愁眉不展的样子高芝很是得意,毕竟是过来人了,这难不倒她。
高宝龙仔细检查一番,没有危险才进来的,悄悄坐到高芝身边没人注意,听了高芝的答案立即起身。
“依萍姑娘,小生高宝龙,想到一联请指教。”
“哗众取宠,我不信他这么快有答案。”
“本公子
也不信”
“指教不敢当,公子请说。”
“这下联是:缠绵红线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