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很快就过去了,陆寻风带好了所准备觐见鞑靼首领阿里的东西,他骑着他的宝马,只身一人去见了阿里。
鞑靼首领阿里听到后大喜过望,“快,请陆将军进来。”陆寻风下了马,将马交给了将士,一人进了帐篷。
恰巧此时,影卫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边疆,但得知陆寻风并不在此处。他又很快通过陆寻风的手下知晓陆寻风三天前收到鞑靼首领阿里的邀请,而今日刚好去赴约,只身前往与其见面。影卫若有所思,连忙赶去此处。
陆寻风行了个虚礼,随后不客气地坐在了阿里旁边的位置上,他环顾四周,见到一干警惕瞧着他的鞑靼时不禁皱了下眉头。
阿里似是看穿了陆寻风的心思,当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同陆将军说些话!”
贴身侍卫不安的阿里,不忍离去,阿里使了个眼色后他们方才全部离开。
“之前听闻陆将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不同凡响。”
“过奖了,首领有话就直接说,我陆某是粗人,喜欢直来直去。”陆寻风饮了一杯酒,将酒杯倒过来,其中滴酒未剩,随后看向阿里。
“既然如此……”阿里笑了笑,目光灼灼,“那我就直说了,许久前就听闻过将军的事迹,我很赏识你的才能,你们皇帝不惜才,将你派到如此艰苦的边疆之地来,纵然你有才能却也得不到发挥。而且陆将军的家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难道你就真的甘愿呆在此地碌碌无为的度过余生吗?”
陆寻风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并不言语。
阿里见事情似是有些转机,连忙趁热打铁道:“不知将军可有意与我合作,我来做将军的伯乐,而将军若是助我完成大业,事后必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陆寻风将手中摇晃许久的酒喝了下去,眼底的神色不断变幻着,“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自己家里世世代代效忠皇上……”
陆寻风看了一眼阿里,见到其面上的不悦时忽然笑道:“不过首领说的也对,我并不想一辈子被埋没在这边疆之地,可惜这终身大事也不容轻易决定,还请首领容我考虑一下。”
闻言,阿里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向陆寻风敬了一杯酒,“陆将军,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说完一饮而尽。
陆寻风与阿里把酒言欢,此刻正是兴头时分,却没注意不远处的角落处一个人影的目光始终注意着此处……
两日后,御书房内。
皇帝看着手中的奏折忽觉烦躁,“小宁子。”
“皇上有何吩咐?”小宁子听见皇上喊起自己的名字,忙低首弓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面容半对着他,问道“陆寻风那边的事如今怎样了,可有什么消息?”
小宁子看了看四周,轻声开口:“回皇上,奴才尚不知晓,只是派出去的探子去了也有几日了,想来不久便可知晓。”皇帝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闷闷道“倒不是朕真的着急,只是心中方才有些不详的预感,总觉着有何事要发生的样子,这才想到此事。”
“皇上定是近日劳累了,日夜批阅奏折,才产生不悦之感……”小宁子两眼笑成了弯月,边说还边用手捏着皇帝的肩膀,又道:“皇上近日劳神得很,奴才去取些滋补的羹汤过来,也好给皇上补补身子,养点精神?”
皇帝点点头,紧皱的眉头微松,“还是你深得朕心。”
“奴才能有幸为皇上分忧,那是奴才的福分!”小宁子见皇帝龙颜大悦,连忙跪下叩首,满脸堆笑。
皇帝听他奉承的样子,虽知这是宫中礼节所在,但却不胜受用,只道“起来吧!”
“是。”小宁子点头,起身拍拍衣服,随后利落地往外面跑去。皇帝看着他一副做事丝毫也不拖沓的样子眉毛轻挑,嘴角上勾,心里只觉欣然不已。
皇帝批完两本奏折,没过多久,但见小宁子端着碗燕窝银耳羹过来,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手中的奏折一顿,打量着他,眉头微微一皱道“怎如此匆忙的模样,是有什么急事么?”
小宁子放下羹汤,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侧到皇帝耳边轻轻道“回皇上,方才奴才接到一封飞鸽传书,信筒上有火漆标注,想来是十万紧急之事,故而这才赶着呈上。”
说罢,小宁子不动声色地自袖中掏出一张叠得细长的纸条,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纸条缓缓打开,小宁子站在一旁,一眼扫去两三行寥寥数语,却令皇帝的脸色由微喜转为冷漠到最后只剩下满面怒容。
知是有大事发生,小宁子连忙低首,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果不其然,皇帝刚看完来信愤怒地捶着桌案,吼道“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息怒!”见皇帝如此动怒,小宁子连忙双膝跪地,又是磕头又是安慰道:“皇上龙体要紧!”
皇帝将手中的来信揉成一团,眼神凶厉
,目光如炬,冷冷道“好你个陆寻风,亏朕往日待你不薄,如今竟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信中所述竟是陆寻风与鞑靼首领相见之事,二人推杯交盏好不自在。此时再想到鞑靼残党在天牢中所说的一番话,皇帝只觉怒火中烧,恨不能将陆寻风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