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仔细分析了当下形势,决定先行示弱,否则难逃一死,紫瑾见陆婉久不言语,略带威胁地问道“我只是说我为报仇而来,妹妹怎么就被吓成这番模样难道妹妹也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起来了?”
陆婉听紫瑾这般试探,于是连忙摆手,唯唯诺诺道“姐姐多虑了,妹妹只是没想到姐姐还会回来,一时激动过度失了分寸,希望姐姐不要多虑。”
紫瑾不屑于唇枪舌战,不想浪费时间,于是接着开口道“今后你小心行事就好,若阻拦于我休怪我不留情面,至于报仇,一个都躲不掉,你好自为之吧。”
紫瑾说罢离去,小锦在门外见紫瑾走后,自家主子久久不见动静,心里难免担心起来,于是贸然走进暗室,只见陆婉瘫倒在一旁,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没了生机一般。
小锦连忙叫人将陆婉抬到床上并叫来太医诊治,太医稍微诊治一番后轻描淡写道“娘娘只是惊吓担忧过度,有些低烧,微臣这就开个方子,让娘娘喝些药便会好起来。”太医说完赶紧离去,留下小锦一人细心照看陆婉。
接连几日,陆婉的病情依旧不见起色,偶尔会清醒过来,但又很快昏睡过去,底下的奴才丫鬟们还窃窃私语,认为陆婉这是不受宠了,焦虑过度,命不久矣等等。
而小锦不停地给陆婉请太医诊治,太医们纷纷摇头,小锦担心娘娘安危急切道“我家娘娘到底怎么了,可还有得治?”
其中一个太医无奈道“微臣能用的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娘娘这不是病,而是心结所致,饶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一个心如死人之人,一切都还要看她自己。”太医说完都摇摇头离开,只有小锦依旧伺候在陆婉身边。
一日早晨陆婉的睫毛轻微有些抖动,然后慢慢睁开双眼,环顾屋内陈设,一切跟清辉殿一样,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陆婉努力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但浑身乏力,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小锦此时正从屋外走进来,看到娘娘醒来,连忙跑上前将陆婉慢慢扶起倚靠在床头,喜极而泣道“娘娘你可终于醒了,奴婢真的担心娘娘啊。”
陆婉见小锦一副憔悴面容,知道最近定是不辞辛劳地伺候自己,于是柔声说道“放心吧,本宫无碍,不过,本宫睡了几日了?”
小锦用衣袖抹干自己的眼泪,认真说道“回娘娘,有三日了,今儿是第四日,太医说娘娘久病不起乃心结所致,如今看来娘娘心结已解。”
陆婉听后心下惨然,原来紫瑾给自己的压力竟如此之大,正暗自盘算今后该如何自处时似乎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向小锦开口询问道“那这几日皇上可来过此处?”
小锦垂下头不敢看陆婉满怀希翼的眼神,陆婉见小锦此番举动心下了然,果然帝王无情,如今紫瑾也回来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还剩下多少呢。
小锦见陆婉既不发脾气也不痛哭抱怨,更担心陆婉将痛苦压在心里积久成疾,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还是陆婉突然开口对小锦吩咐道“你让人前去禀告皇上说我的病仍不见起色。”
小锦听后了悟,当即领命离去,来到御书房门前,小宁子阻拦道“皇上吩咐过,今日谁也不见。”小锦听后急切道“我家娘娘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太医说是心结所致,奴婢实在担心娘娘安危,还求您进去通融一番,将此事禀与皇上。”
小宁子听后犹犹豫豫,陆婉待人不似文慧,素来和善大度,倒是让陆婉收买了不少人心,如今前皇贵妃也已过世,其他几位虽说受宠但地位偏低,小宁子不敢轻易得罪陆婉,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禀告。
皇上听说陆婉是因为那日之事受了惊吓,觉得她是自作自受,事情已成定局,自己不愿多听陆婉那虚情假意的哭诉,于是吩咐小宁子说道“反正也死不了,该吃药吃药,该请太医请太医,朕还有奏折需要批阅,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来烦朕,下去吧。”
小宁子听后只觉得陆婉大势已去,颇为感慨,但也只能原话说给小锦,小锦听后替娘娘觉得委屈,回到清辉殿内,陆婉左瞧右瞧不见皇上身影,颓然地低下头,小锦见此更不敢将皇帝原话如实说出,只隐去了那些狠话并安慰陆婉道“娘娘切莫伤心,当下还是养好身子要紧,皇上忙完政事一定会来看望娘娘的。”
陆婉听后若有似无地点点头,然后便沉沉地睡去,待睡醒之时发现外面天色渐黑,小锦却突然进来禀告说承鸢前来。陆婉听说承鸢前来有些疑惑,暗自嘀咕道“都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小锦见娘娘没有反应,又小声试探道“娘娘?娘娘?”
陆婉被小锦的呼唤拉回思绪,陆婉也好奇自己都沦落到这番地步,她还想在自己身上打什么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是让小锦将承鸢请进屋内。
承鸢走
进屋内,只见其身穿淡黄色白底兰花裙,云髻高挽,柳叶般弯眉,精致的妆容衬得脸蛋更加绝美妩媚,身材更是曼妙,再看看自己,加上怀孕生子,身容早已失了韵味,就连皇上也连连宿在新晋秀女宫中,早已忘了自己。
而紫瑾也并非凡身,自己与她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命运待自己何其不公,而陆婉看向承鸢的眼神也越发不友善了,承鸢虽然早已注意到陆婉对自己的敌意,但为了自己目的,暂且忍气吞声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