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瑾命人将那被绑二人带到面前,怒声质问道“你们二人欲残害子嗣,该当何罪?”
夏映之被打得有些懵晕,见到事情已然败露,但仍捂着脸闷声问道“娘娘何意,事情尚未查明,怎么能如此兴师问罪?”
紫瑾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示意身边的嬷嬷,嬷嬷领会上前不停地扇打跪下的两位娘娘。
二人想要挣扎,又有几名丫鬟上前按住,她们只能一直这么挨着,嬷嬷打得手都酸了,可紫瑾仍是静静看着,不说一语。
“且慢!”这时文慧从冷宫外走进来阻止道。
紫瑾见有人阻拦,正要开口询问,文慧微笑道“我知妹妹为何生气,可是事情被及时阻止并未发生,妹妹实在不该在此处如此折磨她们,这可是滥用私刑啊。”
紫瑾见有人阻拦,更加气愤,淡淡说道“我没说停,接着打!”
文慧见她如此不给面子,更是气急败坏,还要说些什么。
只听到紫瑾冷冷道“是我的孩子差点被害,蓝皇贵妃当然无所谓。我只不过打了凶手几巴掌便说我滥用私刑,蓝皇贵妃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这事就算是传到皇上那里,本宫也是有理的。”
文慧见紫瑾如此心高气傲,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气的头上戴的珠翠碧玉摇摇欲坠,几步并作一步向御书房走去。
皇上此时正在休息,小宁子进来禀告“启禀皇上,蓝皇贵妃求见。”
皇上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不想宣见任何人,让小宁子随便找个理由推脱掉。
小宁子得令,出去对蓝皇贵妃说皇上政务繁忙,今日诸多不便,还是改日再来吧。文慧本想再试一次,想到夏映之之前的行为惹怒皇上,此次只能作罢。
而冷宫这边,紫瑾似乎还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们,一个嬷嬷打累了,又换了一个嬷嬷上去,此时再看贤贵人与夏映之的模样,脸蛋红得异常,肿的倒真是看不出来这二人竟是宫中的妃子,衣服破旧不堪,竟像逃荒的妇人。
夏映之经受不住如此欺打,拼尽全力终于挣脱了掌掴,跪着来到紫瑾脚下,耷丧着脸哭诉求饶“姐姐,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别打了,妹妹知错了。”
紫瑾此时早已心力交瘁,看见夏映之这副虚伪的嘴脸就让人作呕,警告她说“你没救了,以后莫要再喊我姐姐。”说完转身离去。
冷辉之下,紫瑾虽有丫鬟们搀扶着,却好像孤寂一人,没有人可以走近她。
文慧昨日被紫瑾反唇相讥,堵的哑口无言,又在皇上那里吃了一个闭门羹,本来此事与她是没多大关系,但是一想到自己生的是个女儿,而紫瑾却可以仗着小皇子,在冷宫耀武扬威,心里很不平衡。
文慧越想越气,觉得昨日受了很大委屈,不讨回来誓不罢休。于是吩咐红袖,准备再次前往御书房找皇上评理,红袖却说皇上一下朝就去了若贵妃那里。
此时如意阁内,紫瑾和往常并无不同,好像昨日什么事也没发生,依旧和皇上有说有笑。
明玉替自己娘娘委屈,明明是小皇子差点被害,娘娘竟也不找皇上抱怨,明玉几次三番想要上前禀告,都被紫瑾眼神制止。
明玉低头闷声生气,紫瑾正替皇上捏肩,皇上闭目养神好不惬意。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没想到文慧这时会来,皇上雅兴被扰很是不悦,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文慧见来的时机好像不对,但是急于报复紫瑾,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妹妹昨日在冷宫发了好大脾气,贤贵人和夏昭仪此时还在冷宫里养伤呢,那俩人也是自作自受,不过妹妹昨日擅自惩罚了二人,我怕她们不服,过来与妹妹商议呢。”
文慧明着虽说是替紫瑾着想,实际就是在告诉皇帝若贵妃昨日滥用私刑,臣妾认为不妥,皇上应该评理。
可皇上此时听的云里雾里,看向紫瑾,紫瑾不答,明玉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替娘娘诉苦。
明玉上前行礼,跪下说道“是冷宫中两位娘娘欲要加害于小皇子被婉妃娘娘发现阻止,我家娘娘知道后十分生气,就去冷宫罚了那两位娘娘,娘娘知道皇上如果得知此事定不会轻饶她们,可是娘娘顾及姐妹之情,只当此事翻篇,皇上,请替我家娘娘做主啊!”
明玉说着说着就哭了,皇上听后十分震怒,又看向紫瑾泫然欲泣,心灰意冷的样子更加心疼,轻轻揽过紫瑾,拍打她的肩膀说道“这么大事怎么能不告诉朕呢,什么委屈都要自己受着,朕都不舍得让你哭,她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皇上说完拉着紫瑾的手欲前往冷宫问罪二人,替紫瑾做主,如意阁内只剩下文慧一人待在原地暗自生恨。
她明明是想让皇帝责罚紫瑾滥用私刑,怎么反倒替她做主了呢。文慧觉得皇上一定被紫瑾施了媚术,不发一言故作委屈,让皇上竟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了,更是对紫瑾产生厌恶。
文慧眼神一
转,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去冷宫看场好戏,说不准还能遇到落井下石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