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有人动了笔,写了一刻多,才把供词递了出去。
有人接过,随后递给嵇堰。
嵇堰只暼了两眼,随即把供词扔进了火堆。
看着那供词被烧成灰烬,他把临近囚车的火堆给挑灭了,幽幽道:“写不出我满意的,那便继续冷着。”
囚车在门口,是最冷的地方。
几人眼睁睁看着火堆灭了,寒意瞬间扑面而来,冻得越发僵硬,冻得脑子也跟着迟钝了。
他们有骨气,却是不多。
有人受不住寒,哆哆嗦嗦地落了笔。
嵇堰一点也不急,看着一张张供词出来,有多少张他就烧了多少张,哪怕里边已经有接近事实的供词。
尚有漏洞,便不算是供词。
他几人有人嘴唇已经被冻紫了,恰好这时有人给嵇堰温了一盏热酒过来。
在几人热切的目光之下,他一口把热酒饮下,把双手放在离囚车最远的火堆上正面反面反复烤着。
“你们继续编,我等着,再有小半个时辰,时辰一到,就往洛阳而去,等着你们的是诏狱的刑具。”
“最后这次机会,谁能给出我满意的供词,我便赏他一盏热酒和一口肉汤。”
肉汤用肉干所熬,香味早弥漫在这小小的山神庙中,四人又冷又饿,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了,听到嵇堰这话,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提着笔,瑟瑟发抖,提笔的手颠颠巍巍地再写下最后一份供词。
嵇堰看到了四份供词,嘴角才露出满意的弧度,朝着捕头道:“给他们热酒和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