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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侯爷,别来无恙啊。”
袁敬先这段时间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形色也添了几分憔悴,不过当他看到了老冤家章崇的那刻,他的眉宇反倒是舒展了些许:“章丞相,这可真是我侯府的稀客啊,来人,摆茶。”
章崇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袁侯爷近日可是落得清闲,不知在这深宅大院,袁侯爷可知窗外之事?”
“北狄南下,长城已破,不会是陛下让丞相来的吧?”袁敬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深邃的光芒。
“呵呵呵......”章崇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袁侯爷目光锐利,确实,是陛下让我来的,毕竟,袁侯爷是我大齐军神级别之人物,国难当头,自然要依仗侯爷。”
“哼。”袁敬先冷笑了一声:“军神?可不敢当,中山王用兵如神,勇猛无敌,哪轮得到我这等小卒出马,况且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岂敢带兵出征?”
章崇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带兵出征,倒也不急,秦都统正在乐陵拒敌,不过我已上奏皇帝,若乐陵失,袁侯爷亲领三军,诛贼平逆,得胜,旧过既往不咎,新功上封嘉奖,侯爷,这可是翻身的大好时机啊。”
袁敬先听到这里站起身来,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章崇,你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为国为民,仅此而已。”章崇也起身行礼。
“我不听这些虚的,更不会被你当了棋子。”袁敬先步步逼近,眼中已然起了杀意:“这本奏的主角本应该是卫磐,你与他联姻之交,却要把这等事放在我的头上,你究竟何意?”
章崇依然摆出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既然侯爷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也不好再搪塞,近日来,陛下圣心独断,大刀阔斧,我等身为臣下,可谓诚惶诚恐,所以老臣认为,我等臣子在如此明君之下更应该相互扶持,通力协作,不辜负天下苍生才好啊。”
“你要与我结盟?”袁敬先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卫磐不会让你好过的。”
章崇点了点头,一脸苦恼地说道:“确实啊,不过中山王近日来不理政事,只愿养花遛鸟,参禅打坐,看样子,颇有当年万华公之风范啊,我等境界不够,还需打理各路事宜,况且国难当头,我等也应该尽些微薄之力啊。”
袁敬先背过手去,表情严肃:“那你就尽力帮助秦都统就好了,秦都统带兵也是一把好手,而且狄人深入齐地百里之遥,兵锋已钝,乐陵不会失守的。”
“可是,若是乐陵不失守......”章崇摆出了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侯爷也难以从之前的阴霾中走出来,不是吗?”
袁敬先眯起了眼,看得出来他有些怒了:“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