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目送皇甫阳离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出了皇宫，皇甫阳只想赶紧回到客居，这段时间私自离开的次数有些多，他担心花白宁心中生疑。

“你一定是在担心我怀疑你吧。”这时，皇甫阳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出现了，他的表情变得可怕起来，但他努力调整好表情然后转过头来，只见花白宁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她用着一副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皇甫阳，手中还捏着一张匿行符。

皇甫阳没有解释别的：“你都听到了？”

“你说呢？”花白宁的表情依旧严肃：“副阁首大人。”

皇甫阳有太多不能让花白宁知道自己身份的原因了，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反倒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不过这也仅仅是对于皇甫阳来说，花白宁可不这么想：“你是因为残宫令，才靠近我的，是吗？”

这是事实，皇甫阳无法反驳，他没有哥哥那种随口编谎的能力，只有沉默，是他的擅长。

“呵。”花白宁一脸哭笑不得地挠着头：“没错，除了护国令，还有什么东西能值得你那么义无反顾呢？我真的是蠢，还以为……”她欲言又止，不再继续说下去：“残宫令，其实你早就拿走了对吧。”

“……”

“虽然丢了，但是，皇上手中的残宫令绝不是从什么袁宗玺尸体上发现的，而是你早早掉包走的，而那个假的，在我们入京的时候，被秦镇拿走了对吧。”花白宁此刻对皇甫阳满满的失望，失去了爱慕之心的她变得格外理智和清醒：“残宫令顺理成章溜到皇帝陛下的手中，接下来，我就是弃子了，对吧？”

“……”

“放心，江南我会去的。”花白宁在皇甫阳不经意间快速抹了抹脸上的泪：“秦锋，我知道这个人，玉荆棘的首领，我会去找他查明我爹爹的真相。”

皇甫阳看到这样的花白宁心中不忍：“那我……”

“不用，我要自己去。”花白宁眼神有些空洞：“你我以后再无瓜葛，残宫令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传开的，我也不会因为它被追杀了……承灵子，应该会跟着你走，毕竟她的御灵都在你的身体里，好好照顾她。”说完，花白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甫阳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花白宁突然消失了，她手里应该不止有一张匿行符。

皇甫阳站在原地，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如同失去目标一般，他有些脱力地就近扶住了一面墙，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紧握的手掌慢慢打开，手中的物件在月光下映射着模糊的冷光，而这物件正是他冒着欺君之罪偷回来的残宫令。皇甫阳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骗子骗子骗子，全都是骗子

“男人都是大骗子。”花白宁走到很远的地方生气地一把撕下了贴在脸上的符咒，发泄式地喊道：“都是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