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皇甫阳和花白宁离开后,刘旒柳也打算离开,不过石铭玉叫住了她:“刘天师,石某知道你的纸人有何用处了。”
一番指示过后,刘旒柳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最后的准备也已经就绪,石铭玉望向天空,他明白,这片天空下,不会有太平的时光。
……
“那尸体,真的不是袁宗玺?”太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茶杯中也因此泛起了阵阵涟漪。
“是。”立于殿前的商文宫低声回应着,但是大殿之上只有他们二人,所以即使再低沉的声音也会响彻整座殿堂,商文宫拱手行礼:“不过尸体确实与袁宗玺极为相像,臣认为,这有可能是障眼法。”
太宗缓缓放下了茶杯,并将目光锁定到商文宫身上:“障眼法是一定的,只不过,这个障眼法究竟是长城沙布下的,还是袁敬先布下的?”
商文宫没有抬头,继续分析道:“臣认为,应该先去了解一些事情,比如,袁宗玺死了对谁有好处?亦或者,袁宗玺得罪了谁?而且他还犯了必须要死的罪过。”
太宗看了一眼商文宫,稍稍扬了扬头:“说下去。”
“是。”商文宫抬起头来望向太宗:“袁宗玺乃济国侯长子,又是五虎后裔,可谓是身份极高,在大齐境内连贩夫走卒都清楚他的地位,所以,即使是什么长城沙,也不会轻而易举且堂而皇之地杀掉他。既然如此,便是另有人借长城沙之名除掉的袁宗玺,而这个人,必然与他地位相仿,所谓虎毒不食子,袁敬先只有可能救他,不可能害他,但是袁敬先虽高居军侯,归根结底是个莽夫而已,那么,那个替身便极有可能是袁敬先用来代替儿子顶罪之人。”
太宗默默点了点头,商文宫见太宗默认了他的猜想,便继续说道:“袁宗玺在前线运往长城之时皆无事发生,偏偏进入燕州地界出了问题,而且根据替身尸体情况判断,劫走袁宗玺的时间正好是囚犯暗中交换的时间,这意味着两件事,一是坐镇燕州的杨檀与袁敬先暗中勾结,二是劫走袁宗玺的团伙早就知道这里会出现换囚的情况。”
“除了袁家与杨家内部,不会有人再知道如此机密之事了。”太宗紧皱眉头,他现在的内心开始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不错。”商文宫点头同意太宗的猜测:“这种事情绝不会轻易泄露,但是这也是最难分析的地方了,那就是袁杨两家谁会希望袁宗玺死,无论怎么样,袁宗玺的死对于他们都是一种损失。”
“杨家也不是一开始就跟着袁敬先的。”太宗扶额叹息:“燕北杨家从大齐建立之初就盘踞北方,可谓根深蒂固,朕屡次劝先帝改革燕州,奈何先帝听不进去,虽然杨家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出格之事,但是天高皇帝远,一个地方一家独大终将是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