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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陛下为臣做主啊。”
天启殿上,袁敬先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萦绕殿宇,的确,丧子之痛确实是痛彻心脾。
而刚刚班师的太宗也是十分头痛,原本袁宗玺犯下的罪过足以让袁敬先老实到他死,但是如今袁宗玺身死畿野,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案了,现在袁敬先还可以反过来向自己讨要说法,这不禁让他怀疑袁宗玺是不是袁敬先自己杀掉的。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与袁宗玺一同被押回的杜玄义被袁敬先给大卸八块了,这足以证明他的爱子之心。
“卫君棠。”太宗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卫君棠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行礼:“臣在。”
“朕听闻事发之时,你身在燕州之地。”太宗眼神深邃:“朕曾在北伐之际将京托付于你,你又为何擅离职守?”
卫君棠知道自己嫌疑严重,但他面无惧色地说道:“回禀陛下,臣在安排京方面支援前线粮饷之时发现燕山一带贼患频发,而且还得知这匪患并非近年刚刚出现的,乃是燕州顽疾,于是臣亲自前往燕州调查。”
“哦?”案件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了,太宗冷哼了一声:“那你可查出了什么?”
“陛下,山贼土匪,不过癣疥之疾,不必劳动圣上圣听吧。”这时,站在卫君棠旁边的卫磐出列搭话:“如今要紧之事,乃是这北伐善后之事以及袁宗玺被害一案,这...”
“要不要皇叔坐到朕这里来?仔细教教朕如何做这个皇帝?!”太宗突然起身吼道,整个朝堂的大臣被震得全部低头鞠躬,连卫磐都不得不行礼:“臣失言,望陛下恕罪。”
北伐失利对太宗的打击很大,原本是立威之战,结果落得个颜面扫地,现在的他听不进去任何管教,一心只想巩固自己的至尊地位,只想着保住先帝留下的万里基业,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卫君棠调整了一下声调:“查出什么了?”
卫君棠拱手行礼,继续汇报:“北方边境之地,这些年来一直有一个名为长城沙的神秘组织,他们以走私贩私为主,并且有一部分官员也与之有关系,官匪商相互勾结,从中牟利,其中燕州的杨檀与长城沙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需要深入调查,而这次袁宗玺被杀也有可能与长城沙有关。”
“长城沙...”太宗的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燕北杨家...袁宗玺...牵扯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啊,这可不是...癣疥之疾。”他的目光落在了卫磐头上,而卫磐仿佛也感受到了目光,将头埋得更低了。
“朕听说。”太宗又把注意力转向了袁敬先:“袁宗玺失踪的时候,发现了两个袁宗玺,而且还有人说找到了那个假袁宗玺的尸体,可有此事?”
龙隐阁的情报能力可不是花拳绣腿,太宗甚至连袁宗欢大闹安民堂的事都略知一二。
袁敬先拱手哽咽道:“是,贼人使下障眼法杀害犬子,意图瞒天
过海,方才中山世子所言及的长城沙,微臣也略知其名,而这次案件,与这个组织也脱不开干系,望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