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兴沉默了很久,而佚儿也没有再多嘴,只是陪着他一起默默无言。
“我只是拿你当作发泄的工具而已。”不知过了多久,沉闷死寂的空气被晋子兴再度唤醒。
佚儿没有惊讶,没有悲伤,她明白,自己曾是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尘埃,她从来都没奢求过面前这个男人会爱她,虽然两人有一些相仿的遭遇和相仿的心境,但是二人的身份却是有着云泥之别。
“佚儿明白。”佚儿坐了起来,用被子遮住身体,她的脸上挂着微笑,还有一丝寂寞:“但是这证明了佚儿还有用,还能为公子做一些能为公子解忧的事,佚儿知足了。”
“我不过是给你个名字。”晋子兴回过头望着佚儿的双眼,他的眼中是警惕与不信任,这目光深深刺痛了佚儿。
“没错。”佚儿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她不停地眨眼想让眼泪自己流回去:“公子不过是给了佚儿名字,但是…”她微笑着,但是泪水还是沿着她的笑容流了下来:“这是佚儿来到这世上真正得到的属于自己的第一件东西。”
那泪水清澈无比,在佚儿的下颌凝结成珠,最终滴落,晋子兴凝望着快速下落的泪珠,从泪珠中透射的幻象中他看到了面前这个女孩对未来的迷茫、对未知的恐惧,以及拥有归属后的安心与幸福。
晋子兴明白了,与眼前的女孩相比,自己是多么幸运,这个女孩曾经说不定也拥有着每个孩子都拥有的幸福童年,拥有着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拥有着未来,可是,她现在正无助地跟随着自己,每天都担心着被自己抛弃,任自己摆布。
“想学武功吗?”晋子兴的表情变得温柔似水。
“诶?”佚儿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未经许可的下人,尤其是女婢是不允许研习武功的,看到佚儿的诧异晋子兴只是以微笑回应:“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件礼物。”
……
“唉,这邱渐鸣,说好的半个月,眼看都快二十天了,怎么杳无音信?”卫君棠这几天每天都急得在屋里打转转,府外稍有一些动静他就立马跑出去观望,像是犯了痴病一般,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发神经了。
“世子且放宽心。”卫震秋在一旁劝导着卫君棠:“邱渐鸣敢号称天下第一商人,自然在信誉方面也是首屈一指,况且您是中山世子,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爽约。”
卫君棠微微点了点头,但是脸上的担忧却未削减:“你说,他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卫震秋没有再理会卫君棠的胡思乱想,拱手禀报:“世子,前几天北境来报,北伐军与燕海军交战与代郡,我军大败,左路军主将袁宗玺被擒。”
“哦…”卫君棠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下卫震秋,眼
神却一直盯着窗外。
“世子。”卫震秋表情严肃,并加大了一些声音:“陛下临出征前要世子在京打理一切事物,可如今世子留恋邺城,京无人管理,恐怕陛下回师之后会责怪世子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