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敬先狂妄的笑容逐渐褪去,因为他发现卫磐没有丝毫惊讶和畏惧的表情。
“何苦呢?”刚刚袁敬先的长篇大论换来了卫磐冷静的三个字。
袁敬先脸色渐阴,轻蔑地抬手行礼:“还请王爷赐教。”
卫磐不紧不慢:“陛下初登皇位,心中忌惮的无非就是五虎和五虎手中的护国令,本王说的是也不是啊。”
袁敬先没有回答,但是态度上已经示意卫磐他同意这个说法。
“而花镇昀之死,恰恰证明了这一点,陛下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不说按王公之礼下葬,甚至几乎只字未提,可见陛下对花镇昀的死毫不意外。”卫磐在给袁敬先推断着,但在卫磐心中,这一套理论更多的是震慑袁敬先。
卫磐没有给袁敬先插嘴的机会,继续分析:“陛下比任何人都想除掉五虎,而现在的五虎,正剩下你和本王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本王死了,敬先你,也就无足轻重了。反之亦然,敬先你身为军侯,开国上将,威名遍朝野,你如果被陛下罢黜甚至杀害,那本王,也时日无多了。”说着,卫磐从座椅上起身,向袁敬先面前走去:“正所谓,唇亡齿寒啊。”
袁敬先眯起眼睛,眉头紧锁,等着卫磐的结论。
卫磐见袁敬先这样,低下头微微一笑,开始在屋中踱步:“而且,本王若真有敬先所说的那一天,黄泉路上孤单,本王,不会独自走的。袁侯爷家大业大,所做之事本王也略知一二,而陛下,是最想听到这些事的,而且,陛下是不介意其中真伪的,到时你我二人共赴黄泉,还吾皇一个无忧的天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袁敬先沉默地看着卫磐,卫磐也注视着袁敬先。
“噗…哈哈哈……”袁敬先凌厉眼神没变,但是表情变成了笑容。
“哈哈哈……”卫磐也一同笑了起来。
袁敬先起身抬手鞠躬:“王爷金玉良言,下官铭记于心。”
卫磐也抬手回礼:“既然如此,也不枉本王深夜叨扰,时候不早了,袁侯爷不用送了。”
“恭送王爷。”望着卫磐的背影,袁敬先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卫磐父子、袁敬先父子以及被特别邀请上朝的花白宁,与潞州之变有关的人基本上到齐了。而花白宁也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了,可事情却并没有按照正常情况发展。
“微臣启奏。”没等太宗说话,袁敬先竟然抢先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