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定睛观看,简洁明了的画面上,石头盘踞左下角,石状尖峻硬实,石皴却盘旋如涡,方圆相兼,即怪又丑,似快速旋转,造成画面的运动感,更能显出此石顽强的生存力。石后冒出几枝竹叶,而石右之枯木,屈曲盘折,气势雄强,“怪怪奇奇”,于笔意盘旋之中,凝聚成一团耿耿不平之气,更有一股浩然气脉,由石而树、由树干而树梢,扭曲盘结,直冲昊天。枯木用笔迅疾、取势不惑,画心枯淡盘旋,墨色变化多端。运用书法之笔法,飞白为石,楷行为竹,随手拈来,自成一格。
“作为艺术家,东波居士在绘画上不落前人之窠臼,不拘古人之绳墨,强调表现自我,有所创新。倡导‘士夫画’,批评院体之匠气。强调神韵,不拘形似,真诚抒发胸中意趣。再观共文、其书、其人,诚然如是。东波居士一生,几遭贬谪,在错综复杂的古代政治斗争中饱尝仕途的滋味,愤懑不平之气交织于心,发诸毫端,借诗画以泄胸中盘郁。东波居士曾自题其画云:‘枯肠得酒芒角出,肺肝错槎牙生竹石,森然欲作不可留,写向君家雪色壁。’足以说明其抒写胸臆之情。”苏宝不断地夸赞着东波居士,还激动地观察着《枯木与石头》。
听到苏宝如此高评价说道,汤承笑得合不拢嘴,不管作品最后是否为真迹,起码也能高价出售。
“可惜,高仿。”苏宝只给了四个字,就定下结论。
汤承大失所望,围观的人群也大失所望,纷纷准备散去。
在古玩街,一旦被认定为高仿,那价格就是天差地别,很多人都不会买一个赔钱玩意在手上。
苏宝的表情虽然很淡定,但似乎有点不对劲。这一切全部被易寒看在眼里。
人潮逐渐散去,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画是真的!”
易寒一语惊人,王语烟顿时错愕的看着他,不少人也惊愕地向着他。
“苏宝可是上次奶奶寿宴上确定你的铜壶是唐朝古董的人。他不可能认错。”王语烟紧张的说道。
“放心吧,相信我。”易寒说道。
看着易寒信心满满,但王语烟心里还是十分苦涩,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却还要假装很厉害的样子,看样子今天又要跟着丢人现眼了。
人群中,不少人对着易寒指指点点,但又不想错过亲睹东波居士作品的机会,留了下来。
苏宝转头一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烟城有名的窝囊废,王家吃软饭的易寒。”
苏宝这话一出,再一次全场惊动。
“早该猜测到,能和全城第一大美女在一起的人,除了易寒,又会是谁。”
“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暴殄天物!”
“易寒,你有什么资格,竟然敢公开和苏老板叫板?”
一些人叽叽歪歪,冷嘲热讽,还不断给出易寒威胁性的信号。
“苏老板,这就是您的做人之道?要说这烟城,您确实是泰山北斗,假如离开烟城呢?”
易寒轻轻一用力,就将苏宝的两名保镖推开。
别人不知道,但苏宝心里有点疑惑,自己的两名保镖,可是有几下子的,一个人的力量抵得上五人,花大价钱从拳场雇佣的,现在被易寒轻松推开,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