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婷芳脸色极其难看，大掌柜心中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谢婷芳这样阴狠的神情。

这些年醉仙楼顺风顺水，谢婷芳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难处，自然一直都是云淡风轻。

没想到如今却是处处不顺利。

大掌柜急忙找来店里最机灵的一个伙计，叫鲶鱼的，让他把醉仙楼的衣服换了，穿上一身普通的衣服，混在对面便宜坊外的人群当中。

便宜坊外面排队的人很多，大掌柜不放心，就一直盯着。

等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才看见鲶鱼进了便宜坊的门。

既然进去了，那只要等着消息就成。

大掌柜放了心，鲶鱼一向都十分机灵，办事可靠，因此便回到醉仙楼，叫人给谢婷芳端上新的茶水点心，一边看着对面的便宜坊，一边等着鲶鱼的回报。

只是这一等，竟然等了半个多时辰。

谢婷芳眉宇间的阴霾越来越重，大掌柜本能的就往后站了站。

现在看不出来，想当年谢婷芳那也是个狠角色，跟谢婷芳作对的人——以谢国公的姨娘和庶女为例，那下场，啧啧，真是惨不忍睹。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大掌柜却还是印象深刻。

当年对谢婷芳不好的姨娘被丢进蛇坑喂了毒蛇，拉出尸体来的时候，还有许多细小的毒蛇在姨娘的耳鼻里钻来钻去；谢婷芳的庶妹先是在宴会上被人撞破与三个男人“偷晴”，随后在送去尼姑庵的时候又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山贼掳走，从此之后下落不明。

当年还有几个贵女曾经为难过谢婷芳，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大掌柜毫不怀疑，如果今天醉仙楼没有占到便宜，倒霉的八成会是自己。

对面便宜坊是清宁郡主开的，以清宁郡主的段位，东家可能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人家如何如之何。

大掌柜心里打鼓，大气都不敢出，头压的更低，心里暗骂鲶鱼怎么这么慢，平常看着挺机灵的，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