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赫决定动身去一趟重庆了。
ra老师一脸诧异:“啊?你是要把姜天赐带回来啊???”
方时赫很淡定地整理桌子:“试试吧。”
“为什么啊?一个练习生而已,至于吗?”
方时赫笑了:“你是教ra的才会这样说而已,你有本事去问问他们声乐老师至不至于?”
“我就是觉得,我们公司又不是缺这一个练习生。”
“我也只是觉得,他很有天赋,如果真的这样放弃了,很可惜。”
“再说了,”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领子,声音平顺,“我说过了,这个孩子,长了就是一张想让人多花钱的脸。
就凭这一点,再加上他的中国国籍,当然至于。”
方时赫动身前往重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几个人的耳中。
田怔国胸口攒着一团火似的激动,觉得这次终于要稳了,但嘴上却不饶人,跟哥哥们嚷嚷着:“姜天赐他何德何能!”
是啊,我何德何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突然来访的曾经的“顶头上司”,姜天赐乖乖地抬头挺胸,一边拘谨地摸了摸鼻子,想:什么情况,我何德何能。
但是他妈妈好像一早就知道方时赫到访的消息,从一开始客人进门到落座,一切都井井有条,彬彬有礼,只留刚上完补习班才回到家的姜天赐一人懵逼。
他现在刚回到学校,很多东西都落下了,更何况高一本来就是重要的阶段,于是光是补习班他就报了四个,周末夜晚还请了家教抽空辅导。
妈妈不懂韩语,英语也只会几句简单的口语,于是和方时赫见面打过招呼后就进到房间里,让姜天赐在客厅和方时赫单独交谈。
这样的场面实在有点违和——家里来了客人,结果大人跑到房间里回避,却留一个高中生活才刚刚进行了一个月的小孩子来招待。
但是姜天赐知道,因为这是他的事情,所以必须要让他自己面对,妈妈只是不想因为自身的原因干扰到他的任何决定。
谈话的整个过程都很尴尬,姜天赐就算原来在公司也没和方时赫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走了,他反而找上门来了。
方时赫倒是利落:“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吧。”
姜天赐犹豫了一下,乖乖应答:“内。”
方时赫:“最近回家了,过上了一般高中生的生活,感觉怎么样?”
他抿抿嘴,笑了一下:“也挺紧张的,不比在公司轻松。”
“那你的想法现在整理好了吗?”
不等姜天赐回答,方时赫又说:“真的想好了再说出口,因为这个回答现在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
于是准备好的说辞又噎回去,复杂的情绪翻涌起来,全都堵在嗓子眼里,憋得姜天赐眼眶一热,过了好久,才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