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牙剑颤抖的剑尖几乎已经贴至鬼书生的额头，可就这一指的缝隙，云若已经无力再近一步。终究还是…失败了么…

“嗬呵呵…”鬼书生从喉咙里发出了刺耳的尖笑，云若的状态他已经看在眼里。从恐惧到愤怒，到劫后余生的喜悦，都含在了这一声笑中。

“啪！”

鬼书生猛然挥手，打掉了眼前的碎牙剑，碎牙剑应声落下，在地面连连弹了几下，滚起一串乒乒乓乓的声音。

“你…不过一个四阶的小妖！”鬼书生步步靠近，脸上显出无比的狰狞。之前的恐惧，化成了现在滔天的愤怒！“一只杂鱼而已，竟敢威胁到我！！”

鬼书生枯槁的手指印在了云若的前胸，一股浩大的真元涌动，巨量的毒烟从云若的胸口钻入。而云若的身子同时也被击飞到了数十丈之外。

完全失去妖元的云若，贴着地表摩挲着。皮肤没了罡气的保护，在地表摩擦的血肉模糊。

鬼书生在云若还没有完全停下之时，就瞬间追了上来，一手拉住云若的脚踝，手脚并用地击打在云若的身上。

云若的身体发出了一阵阵破革般的轰响，若不是妖

化后的身躯远比一般修士强韧，这会儿怕已经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鬼书生状若疯狂，狠狠地一脚踹出：“我要看着你一点点的腐烂，看着你的皮肤你的内脏你的骨骼！都在我的毒烟之下，化成一潭潭的脓水！我要让你神！形！俱！灭！！”

云若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朦胧之中，耳朵里不断传来的嘭嘭声，云若知道那是鬼书生对自己发泄般的攻击。可现在的他，身体与神魂似乎都已经分离开了，身上的痛楚仿佛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鬼书生的本命毒素，透过身躯，一点点的渗入到了脉络之中，甚至在丹田之处都被一团碧绿的毒雾所占据。

云若的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片暗绿，眼瞳之内呆滞的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耳畔鬼书生疯狂的笑声，渐离渐远…

“哗…”

“那是什么？是水声…”

渭水河畔，云若呆滞地看着在河上漂泊的一支竹排，竹排上的骨灰坛子，随着渭水沉浮。

“阿巴…阿巴…”老哑巴倚着云若坐下，枯手一指间一只水燕从云层中匍匐入河，再脚踏河面之时又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