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眼中闪过一道极亮的光,激动地一把握紧了手中的步摇,口中喃道:“云荒,竟然是你!”
心中一瞬悲喜交加一瞬又懊悔不已,该死!为何偏偏在昨日醉酒,如此重要的时刻,他竟然…
战千尘悔恨的捶胸顿足。
自那日后,战千尘便滴酒不沾,末锦数次用消息与好酒诱他,被他当着别苑众人面赶了出去,并下令谁若敢放她进来,必将严惩不怠!
这之后,别苑才得以清净了。
云荒后来倒是偷偷的回去过几回,总见他捏着她的珠穗步摇,对着空气傻问:“云荒,你又调皮了,为何还不回来?我想你了。”
每偷见一回,她的心就像被钝刀子割肉反复拉锯着疼。
求而不得的痛苦,折磨的云荒几近癫狂,忍耐不住的时候便想要发泄。
她不能伤人作恶,便只能拿恶灵来出气了。
一段时间内,南郡城附近的妖邪灵物,逃的逃灭的灭。动静闹得过大了,自然引来了众人的高度关注。
山术见她整日整夜的焦灼难安,便提醒了她一句:“冥尊想知晓的或许望昔镜能帮到你,只是这镜子遗失了许久,不知还能否找到。”
“望昔镜?”
“是的。虽然希望渺茫,但山术会尽力找寻。”
“好,那你快去!”
云荒思虑了很久,如今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总要搞清楚是什么原因才好对症下药吧?
她之所以装作不知望昔镜,只是为了支开山术而已。
云荒见时辰差不多了,就腾云去了南郡城。
别苑屋内,战千尘又坐在桌边发呆。
云荒知晓,现下想趁他不注意拿走望昔镜的机会很渺茫。
自那日以后,战千尘比往常更加警觉,一点点动静都瞒不过他。她若想取得望昔镜,唯有现身与他相见。
可她现在的样子…
正当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屋内的烛火突然熄灭了。
战千尘躺在床榻上,突然大声说道:“云荒,我知道你在,你不想让我看到你,那我不看便是,我已经闭上眼睛了,你出来好不好。”
闻言,云荒连忙闪身躲进了暗处。
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她按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极力压低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