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宫虚显然是没有料到猪刚鬣会追着他们咬,直到她看到了陈玄奘的背后。
她看到陈玄奘的后背上有一滩殷红,那是高翠兰的血。
是什么时候抹上去的!
宫虚惊魂未定的看向不作为的龙绝,这个男人已经料到这一步了么,知道自己会在猪刚鬣的身上做手脚,就顺势用这种方法除掉他。
以自己对陈玄奘身上气运的执着,是断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他,事实上,宫虚从陈玄奘身上所吸取的气运,远没有她所说过的七成,有一成就不错了,按照她的猜测,想要彻底抽干陈玄奘的气运,至少也得需要两年。
两年之后,她将会完美夺取如来大弟子金蝉子的气运,成为修为不亚于他的存在,这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机缘。
既然陈玄奘身上有血,那么自己呢?
宫虚翻看自身的衣物,龙绝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向陈玄奘的身上涂血,同样也能这样对她。
还好还好。
宫虚里里外外翻看了三遍,发现自己身上一丁点血迹都没有,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带着陈玄奘飞到师傅那里,即便猪刚鬣追上来,她们也能有大概七成的逃脱率。
当然,这七成的逃脱率是建立在那些师傅师兄愿意为自己殿后为前提,不过她相信他们一定会这么做。
只要自己能得到仙人的力量,那么牺牲一些人又有何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吸收了这么些天金蝉子的气运,她还能对这些凡人下得去嘴么?
“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陈玄奘后退的过程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他拾起绊倒他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只剩下半边面孔的头颅。
还好啊,原来是头……不对啊,高翠兰的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宫虚的瞳孔微微一缩,她看到原本正向这边冲过来的猪刚鬣加快了速度。
一张大嘴从二人的头顶落下,恍惚间宫虚似乎听到了龙绝的笑声。
在猪刚鬣獠牙闭合的前一刻,她松开了自己握住陈玄奘的手,只能放弃了么……
“虚虚,救我啊虚虚。”
直到那腥臭腐烂的气息过去,宫虚才回过神来,自己,居然没死?
不仅如此,连陈玄奘身上也什么事都没有,猪刚鬣那一嘴就像是游乐园的过山车,大起大落之下带来的只有刺激和劫后余生的快感。
陈玄奘哭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明明刚才已经有一半身体入了嘴,但是那头猪偏偏转了个方向咬下去。
这也是所谓的气运吧。
宫虚笑了笑,如果自己也拥有那样的气运,又何须怕龙绝那个卑鄙小人。
陈玄奘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边,既然他没死,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将他带回去,宫虚伸出右手,呆滞住了
因为右手的手肘以下,她什么也没看到。
!!!!!
鲜血,如坏掉的水龙头一般上下喷洒,因为流量过大,仅存的半截手臂像扭曲的蛇一样胡乱挥动,在鲜血的背后,是不断叫着一个名字的陈玄奘。
原来,那是在叫她。
宫虚逃避现实般的转过了头,直到看到卡在猪刚鬣牙缝中熟悉的手臂才相信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