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l个吃惊的人,苏白清一字一顿说:“放我们出去。”
幸好包厢里的人不算多。
凭借着骨子里的狠劲,苏白清一手拿着酒瓶碎片,一手拉着女生,还真找到机会来到包厢门口,不过苏白清的身上挂了更多彩,手里的酒瓶碎片沾了点血。
苏白清猛然拉开门准备出去,却发现门外
有人,
苏白清顿时惊到,
条件反射将酒瓶碎片对准外面的人。
对准了花玺洲。
郑姓男人的手被苏白清划伤,本就气急败坏,见到这一幕,更是惊得快步走过来,命令两名保镖按住苏白清,夺走他手里的酒瓶碎片。
面对花玺洲,郑姓男人语气恭维:“没想到花先生会来。”
被保镖按着的苏白清不停挣扎,脸上的口罩快要掉落。
郑姓男人按着受伤的手,头也不回道:“把他带过来,向花先生道歉。”
说这话的时候,郑姓男人咬牙切齿。
花玺洲来他们的包厢做客,本来是多好的机会,结果全被这个保姆的儿子给毁了。
苏白清被带到花玺洲面前。
花玺洲看向按着苏白清的两名保镖,先说:“把人放开。”
保镖听话松手,苏白清刚一获得自由,立刻就要拉着女生从花玺洲身侧的空隙钻出去,结果被花玺洲伸手拦住。
花玺洲的手没有松开,就像半抱着瘦弱的男生一样,年轻而清贵的声音在苏白清头顶响起:“你没事吧。”
苏白清身体一僵。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果然是折花。
苏白清看过折花的照片,看见花玺洲的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
也是因为这点,苏白清刚才想直接从花玺洲身侧钻出去,溜之大吉。
结果没能成功。
花玺洲问:“你很紧张?”
苏白清总觉得,花玺洲这个问题别有深意。
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以免被折花看出问题,接着摆出遇到陌生人一样的自然态度,抬头看人。
抬头的时候,苏白清脸上的口罩彻底掉落,皮肤上狰狞的烧伤,映入花玺洲震惊放大的眼瞳。
苏白清的神情,再度变得难看。
反正已经给白镜一看过烧伤,苏白清破罐子破摔,给折花看见也没太大所谓了,只要这些人不报复他就好。
苏白清在意的是,现实里的折花,竟然比照片上还好看。
折花发给苏白清的那张照片,竟然都没有美颜过,甚至是随便拍的。
这个男的怎么这么可恶。
苏白清内心咬牙,他刚刚英雄救美,还没来得及品尝成就感,这下他的风头,都要被这个男的抢去了。
之前被人带进包厢,苏白清都没多大反应,但想到这件事,苏白清气得眼眶都红了,花玺洲以为他是不愿意伤疤被人看见,很多毁容者都会有这样的心理,于是花玺洲礼貌偏开头,不再看他:“你受伤了,是伤口疼吗?”
郑姓男人不明所以,本能感到了忐忑:“花先生这是?”
“我的女朋友在容城建筑大学。”花玺洲解释道,“这两个都是她的同学。”
郑姓男人不可置信,花玺洲维护两个学生,竟然是出于这样的理由:“只是同学而已,和你的女朋友没多大关系啊。”
花玺洲不再理会他,看向站在苏白清后面的女生,耐心问:“发生了什么?”到外面,顾景若反手关上门,隔绝包厢内的音乐声。
看着面前没有血缘关系,未来还会害他的弟弟,顾景若等待着他的下文。
结果就在这时,隔壁的包厢打开,建筑大学的一些学生走了出来。
顾景若问:“怎么了?”
“我们一个同学出来上厕所,一直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一个女生担忧道,“我们出来找一找。”
“我们帮忙找。”顾景若说。
这件事眼下更重要,简言的话可以之后再听。
顾景若转过身,正要开始找人,却看见衣服带血的苏白清步履不稳,被人从走廊另一头的包厢扶出来。
顾景若的脸色登时变化,快步走过去。
花玺洲扶着苏白清出来,女生亦步亦趋走在他们身后,看着苏白清的背影。
“我送你们去医院。”花玺洲说。
“我不去医院。”苏白清立刻摇头,“你送这个女生去。”
女生连忙说:“我一点伤都没受,用不着去医院,你才该去看一看。”
“一点小伤,我回家涂药就可以。”苏白清只想尽快摆脱折花,而且他还没见到梦光景,不能离开。
要是梦光景看见他受了伤,不知道会不会心疼。
正在苏白清这样想的时候,顾景若来到了他面前。
苏白清已经重新戴上口罩,整理好衣服,他今天穿的衣服还是高领,严严实实盖住了皮肤,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什么伤口,但顾景若看着他衣服上的血,眼里温润的伪装顷刻被戾气冲散:“谁打的。”
这才是从底层摸爬滚打长大的顾景若,真实的一面。
简言也来到苏白清面前,看着苏白清衣服上的血,心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