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恢复清冷之色的霍雨桐思虑片刻后,客气地回他说:“这位先生,如果我们有缘再见的话,再交换彼此的书也不迟,您看这样不是更妥当么?”
话音一落,霍雨桐便转身向前走去,不久后即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罢了,罢了!
还是不要掉进儿女情长的泥沼为好。
想到这,卢庄也准备提步离去,可这一刻,他却发觉一枚凌霄花瓣落在了自己的鞋尖...
五日后的一个大清早,尚在晨光熹微,睡眼朦胧之时,霍雨桐便觉有人坐在了自己的床边。
她一个激灵撑起了眼皮后,见娘亲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其眼周的浮肿还未退却。
于是娇困犹自未惺忪的她伸了个懒腰后来了句:“娘,您怎么起这么早啊?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么?”
王芳苓思考少许,觉得还是开口为妙,于是她打着哈欠回女儿说:“雨桐,娘跟你商量个事,昨日我见到你卢叔叔了,我们俩商议了一下,想让你和卢庄明天见个面,吃个晚饭,地点都替你们约好了,就在濠泮餐厅。”
生怕女儿不高兴,说话时王芳苓可谓是字斟句酌,小心谨慎。
霍雨桐闻后困意顿消,紧接着,她坐起身来,沉着脸,极不情愿地回母亲道:“这哪里是商量,分明是逼迫!”
王芳苓也是苦心一片,一夜没睡好的她只得耐着心性劝说女儿道:“上次你也答应过娘了,如今可不能反悔,况且娘这么说、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着想。”
霍雨桐知晓母亲的一番好意,为了不致让母亲难堪,因而她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可卢庄却没那么好说话,卢欧跟他费了老半天唇舌,他仍是死活也不肯屈服。
深受西方自由主义影响的卢庄板着脸跟父亲争辩道:“我是回来教书育人,报效国家的,根本没想过这么早成家,况且我今年才十八,对于家庭还没个完整的概念,我可不想误人误己。”
如果像爹娘最终闹到劳燕飞分,那卢庄宁愿这辈子都不成家,只是这话他不敢当着父亲的面讲罢了。
还有一隐秘之事卢庄不便对旁人道出,而这一点也强烈地遏制着其个人情感的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