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回过头来有条有理地进一步为工人发声道:“他们从早忙到晚,就拿这么点可怜的工钱,做工的积极性绝对高不到哪去,有时还会被会办克扣一些,打个七八折,这样下来,一个月赚的钱连养活自己都不够,哪里还会有余钱寄回去给父母妻儿呢?”
此语讲完,场内一片哗然。
李应泉、林贤竹闻后自然也颇感震惊,他们其实晓得工人待遇较差,可真没想到他们到手的收入竟会低至这般。
于是李应泉赶忙问起了在座的会办马铭启。
而马铭启刚刚听到洛鸿勋为工人发声时,内心便已忐忑无比,心想自己的这点小九九怎么都被这小子知道了,若是待会被问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惶恐不安,苦想对策应急之际,脑子一片空白的马铭启对李应泉等人一系列的问话只得支支吾吾,敷衍了事。
本想含混过关的马铭启此刻因为紧张过度心脏已经拧出了一块疙瘩。
可表面上为了不至露怯,他只得佯装淡定地直视着李应泉。
但内心其实没什么底气的马铭启却下意识地不停用手摩挲着自己那高出常人一倍的大鼻子,且眼睛还不时地瞟向斜对面的林贤竹。
他为何会总去看那林贤竹?
那自然是因为他想要向对方求救。
马铭启是林贤竹的表弟,平日里以刻薄无情出名,且他还经常向人吹嘘自己的冷血特质,真是不以无耻,反以为荣。
在厂里,他经常污蔑工人只做半天工,这样一来工人剩余的血汗钱便可揣进他自己的腰包里。
一来二去,就单靠此项,马铭启已足足有了两万银的收益。
林贤竹本对表弟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过分,如此黑心,且还在李应泉这当场被人戳穿,因而此刻的林贤竹也禁不住有了如坐针毡之感。
颇有几分正义感的洛鸿勋通过这几天的调查对马铭启的行径真乃忍无可忍,因而平日里再厚道的他今日对此事也已到了非说不可的气愤程度。
现在就看大股东李应泉的了,这时,众人皆将目光聚于他之身。
这一刻,感到了几分压力的李应泉不免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