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的眼睛直视着张武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小小的动作代表了陈潇的决心。
张武极面色不大好看,任谁遇到他这种情况,面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虽说名义上黎胖子是张老请的保镖,但实际上二人却是主仆关系,黎胖子和海山一样,都是张家的家奴。
作为张家的一家之主,哪有向张家的家奴道歉的道理?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被他的准孙女婿胁迫的。
就算在场的再无他人,这事儿也不会传扬出去,但张武极还是抛不下他的脸面,开不了这个口。
海山跟了张武极几十年了,所以他通过张武极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张老爷子在想什么。
所以他向前迈出了一步,替张老爷子解围道:“陈潇,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若真想和小姐在一起,最起码要做对保持对老首长的尊敬!”
“还有你,黎胖子,老首长对你一向不薄,难倒你真的要做此忘恩负义的事情吗?”
“海山哥,我…”
黎胖子被海山说的面红耳赤,他向来不是一个能说会道
之人,遇到这种场面更是脑子一片空白,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陈潇自然不会继续保持沉默,他瞪着海山说道:“你所说的对黎叔的恩情,就是拨断他的手筋脚筋吗?你在要求别人不能忘恩负义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的是否有情有义?”
陈潇此话一出,海山哑口无言,在他的脑子里,效忠于张武极是根深蒂固的理念。
至于张武极废了黎胖子这件事,他也没往深处想过,他只是觉得黎胖子欺瞒了张武极,就是做错事了,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而张武极的内心深处也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长久以来他都是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恶来对手下的人做赏罚,却从来没有站在对方的立场来想一想。
“难倒,真的是我错了吗?”
张武极扪心自问,心里产生了动摇。
陈潇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我,海山叔您让我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身份,我只是一个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穷娃娃,我和馨雅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贪图过